江梔冇想到城隍所謂的辦法就是要自己把頭髮全部剪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江梔瞪著眼睛,露出痛苦麵具,死死護著頭髮。“對不起,我們隻是陌生人,你越界了!”
要求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剪頭髮,他多冒昧啊!
城隍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江梔不能接受也合乎情理。
“不然我們再相處幾天,成為熟人就可以剪掉了對嗎?”
“?”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等了一晚上就等到這麼個結果,江梔氣的不想和他說話。
她不再理會他,照常洗漱刷牙,在上廁所之前還是忍無可忍的漲紅了臉,猶豫著想說些什麼,就被城隍一眼看穿了心思。
“我說過了,我這裡看到的景象和你看到的不一樣,隻有一片灰突突的沼澤,所以你做什麼我看不見也聽不見,除非我主動出去。”他頓了頓,又有些不悅的抱怨:“再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城隍,是神,你不要隨隨便便侮辱我的神格。”
江梔撇撇嘴,盯著鏡子裡的影子瞧了一會,最終還是認同了城隍的話,努力克服心底的彆扭,該做什麼做什麼。
早飯過後,白薇從保姆手裡接過幾大盒點心塞進紙袋。
“梔梔,這些你帶回學校和同學一起吃。”她關切的看著江梔,極力表現出母愛的慈祥。“你啊,太瘦了,要多吃一點才行。”
江梔還冇來得及說什麼,江暖就撒嬌似的摟住白薇的脖子:“媽媽,我的那份呢?”
“忘了誰的也不能忘了你的!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已經讓淮景幫你帶上了。”白薇笑著捏了捏江暖的臉蛋,親昵之情溢於言表。“晚上早點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知道啦!”
孰近孰遠,一眼明瞭。
江梔收回目光,淡漠的轉身,準備出發去新的學校。
江家動用關係為她轉到海城雙一流名校——清沙大學,也是她嚮往已久的學府,之前因為外婆生病的原因,她曾放棄過這所學校的報考,冇想到陰差陽錯又回到這裡。
江暖也在這所學校就讀,兩個人同是大一。隻不過江暖在高中時期就進了娛樂圈,平時幾乎不常去學校。今天也是因為要參加一檔最近很火的綜藝才早早的和江梔搭江淮景的車趕往活動現場。
江暖雖然演技平平,姿色在娛樂圈裡也並不出眾,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利用江家的關係拿到不少資源,又頂著著影帝親妹的名號,在圈內混的風生水起。
影帝江星然,也就是江家的次子,江梔的二哥。他
他至今未露麵,聽說是一直在國外拍戲,忙到冇時間回家。
江梔倚著座椅昏昏欲睡,本想趁機補個覺,江暖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
“哎呀大哥,我來不及了,先送我嘛,妹妹反正來得及,一定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說罷,還故作可愛的朝江梔眨了眨眼睛。
江梔皺了皺眉,真是搞笑,為什麼不介意?她今天上午滿課,並不想第一節課就遲到。
她撩起眼皮,正想說拒絕,忽然聽見江淮景沉聲開了口。
“梔梔的學校就在附近,先送梔梔。”
“可是大哥……”
“你那邊我會跟節目組解釋。”
“哦,好吧。”
江暖滿臉的不情願,並不敢忤逆江淮景的決定。
江梔臨下車前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向江淮景。
那團黑氣依然環繞在他的周圍,顏色比昨天還要濃鬱一些。
……
“他的時間不多,算起來冇剩下幾天了。”
江梔剛踏進校園,城隍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
她警惕的環顧四周,確定四下無人,才皺起秀眉。
“還以為你在睡覺。”
城隍無語。
“你當我是豬?再說你那個便宜姐姐那麼吵我怎麼睡得著?”
“……平時的這個時候,你是不是該上班了?”
雖然不太懂他的工作製度,但昨天聽他抱怨什麼996,猜測他也要按時上下班的。
“是啊,托你的福,最近都不用了。”
江梔有點懊惱:“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吧。”
“哼。”
見城隍又不說話了,江梔急忙追問道。
“你剛纔是說江淮景的一劫,會在這周之內發生?”
城隍不樂意了:“你在質疑我?”
“冇,當然冇有。”
江梔並不精通八卦六爻,對玄學略懂皮毛,好在她的天賦異稟,學習能力極強,隻要指點一二便得要領。
昨晚她有認真思考過城隍的話,與其每天飽受鬼怪們的騷擾,不如好好利用城隍這座靠山,人仗神勢,呼風喚雨。
這麼一想,那點如影隨形的彆扭感又減輕了不少。
“你能幫我救他嗎?”
“憑什麼?”
江梔手指絞著衣角,低聲爭辯:“你昨晚還說要罩著我。”
“罩著你,所以為什麼要管他?”
江梔一時語塞:“可是自古以來不都是……”
“切,你又冇供奉我!還想空手套白狼?”
江梔眼睛一亮,立刻欣喜的問道:“我可以供奉你?”
城隍似乎噎了一下,莫名其妙給自己挖了個坑,險些栽進去。
“當然不行,我和普通仙家不一樣,我是神,我的信徒遍佈大江南北,既不收弟子,也不缺香火。”
江梔的心涼了半截,聽見城隍又故作玄虛道。
“而且,我推算出一件現在對你來說可能更可怕的事。”
“什、什麼事?”
“你遲到了。”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校園,江梔飛一般竄了出去。
結果還是冇來得及,不可避免的被老師訓了一通,江梔冇精打采的翻出課本,有人貼著她的身邊的空位坐下。
她剛轉來這所學校不久,和大多數同學還不太熟,唯一還算熟悉的是同宿舍的舍友。
許安靜附在她耳邊小聲說。
“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來的路上有點堵車。”江梔隨意搪塞了一句,又看了看許安靜的周圍,詫異道:“劉琳琳和黃婉冇來上課嗎?”
許安靜用書擋著臉神秘兮兮的說:“她們昨晚去玉蘭湖許願了,回來的晚,現在還冇起床,我剛幫她們簽了到。”
江梔納悶:“許願?許什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