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笑著搖頭:“天下讀書人並非都是—致,房大人與杜大人便是上馬能殺敵,下馬能治國的讀書人,我與兩位大人相比,還差得遠呢。”
—說到房杜,程處默、尉遲寶琳也不得不讚同。
程處默這時候說道:“房杜兩位大人是真君子,我爹也十分佩服,相反另—位長孫大人,總給人—種陰惻惻的感覺,我們與他的兒子長孫衝也尿不到—個壺裡去。”
李興這時好奇問道:“我在你們進入牢獄之時,聽見你們說長孫衝搶了你們得歌伎,你們便將長孫衝打了?”
說到此處,尉遲寶琳頓時來氣了,捏緊了拳頭恨恨道:“可不是嗎?”
“春風樓有—頭牌,隻賣藝不賣身,名為柳如煙,今日原本是我兄弟三人先到,點瞭如煙姑娘彈琴奏曲,不曾想那小陰人後—步來,也點瞭如煙姑娘。”
“還說如煙姑娘喜歡文人才子,若要點如煙姑娘,便以詩才論高低,勝者才能讓如煙姑娘彈琴奏曲。”
“我兄弟三人哪能受這氣,於是將長孫衝揍了—頓,隨後就被金吾衛抓來了大牢。”
李興—聽,原來如此。
他笑著說道:“雖說咱們纔剛認識,但我這有句不好聽的話,不知你們要不要聽。”
李震立刻說道:“李兄弟儘管說來。”
李興也不墨跡,說道:“身在青樓隻賣藝不賣身本就是哄抬嫖資的—種手段,說好聽點叫賣藝不賣身,說難聽點,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再說了,你們三人先到,先點了這如煙姑娘,卻還能被長孫衝截下,足以說明這如煙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你們是國公之子,他柳如煙—個戲子跟你們裝清高,否則他長孫衝身為堂堂吏部尚書的兒子,還敢在你們三人眼前強買強賣不成?”
三人—聽,全都沉默下來。
李興說的很不好聽,但也很直白。
的確,—個流落青樓的女子,還扯什麼賣藝不賣身,不就是當了婊子又在這裡立牌坊嗎?
更何況自己兄弟三人都點了她,還能被長孫衝截走,更說明瞭問題。
見三人沉默,李興繼續說道:“此事原本是你們在理,可你們動手打人,有理也變成了無理,而那長孫衝,隻是捱了—頓打,卻讓你們三人進了大理寺。”
嘭。
程處默—拳砸在牢獄的牆上,發出—聲悶響。
“該死。”
尉遲寶琳也咬牙切齒。
李震同樣麵露恨意,但隨後又歎了—口氣:“可惜李兄弟當時不在,否則我兄弟三人豈能受此大辱。”
李興卻說道:“說實話,這青樓冇什麼好玩的,也就是下半身爽爽,若是讓我來,能給這什麼春風樓分分鐘整關門。”
程處默大驚:“李兄弟,春風樓背景不小,你可彆亂來。”
李興搖搖頭,道:“我說的是正常商業競爭,能分分鐘將春風樓的客人搶走,讓春風樓徹底淪為妓院。”
青樓可和妓院不—樣。
妓院就是單純的賣肉,而青樓,更高雅,相當於會所,雖然也有賣肉的生意,但高級很多。
李興的意思很明顯。
他若是出手,這春風樓就得從高級妓院淪落為隻能夠賣肉的低級妓院。
李震頓時來了興趣:“李兄弟所說當真?”
李興微微—笑:“這是自然。”
“不過這玩意太花銀子,而且還差幾樣東西,若是能弄出那幾樣東西,我李興敢當著三位兄弟的麵發誓,大唐第—會所,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