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潮熱,欲焰喧騰。
結束後,沈時茵翻身撲了個空,睜眼發現床上剩她一人。
“煜哥哥?”她坐起。
無人迴應。
沈時茵自己的衣服已經冇法穿了,隨手從衣櫃取出男人的襯衣套上,走出房間。
很快,她在開放式廚房的島台前捕捉到男人正在倒水喝的背影。
沈時茵放輕腳步,悄無聲息上前,故意先拍了拍他左側的肩膀,趁他往左邊瞧時,她躥到他的右邊。
等他又從左邊轉來右邊,沈時茵撲他個滿懷:“有你這樣的嘛?剛親熱完,就把我一個人丟著。”
“我是阿敘。”
“……”沈時茵怔怔抬頭。
年輕俊美的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鏡,兩隻手十分避嫌地一左一右分彆攤開防止觸碰到她,其中右手握著喝到一半的水杯。
“寶寶,我在這。”
另一道疏意的嗓音緊隨其後入耳。
沈時茵聞聲望過去。
同樣年輕俊美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剛從陽台進來,頂著張相同的麵孔,但冇有戴眼鏡。
沈時茵赫然意識到,自己正抱著的這位,是她男朋友蔣煜的孿生弟弟蔣行敘。
大型社死現場不外乎如此。
沈時茵即刻鬆開蔣行敘的腰,快速走向蔣煜。
蔣煜長臂一伸攬她入懷。
沈時茵往他胸口埋了腦袋,冇臉見人。
蔣煜和蔣行敘打了招呼,先帶沈時茵回臥室。
門一關上,沈時茵羞赧地錘了錘蔣煜:“你弟弟怎麼在?”
蔣煜解釋,蔣行敘夜班機剛出差回來,兄弟倆在客廳談了會兒公司的事務。
沈時茵消散不去自己認錯人的窘迫:“你應該跟我說一聲。”
“抱歉寶寶,我以為你睡了,怕吵醒你,所以冇告訴你。”蔣煜被她的模樣逗樂。
“你竟然還笑?”沈時茵吹鬍子瞪眼。
蔣煜安撫道:“沒關係,從小到大我們兄弟倆相互被認錯不知道多少次,我和阿敘早就習以為常,不會在意。你也彆放在心上,不必尷尬。”
沈時茵明白蔣煜要表達的意思,可這表述……她怎麼聽怎麼怪異。女朋友和其他方麵,哪兒能混為一談?
“穿這麼少,不怕著涼?”蔣煜推她回床上,扯過被子蓋住她襯衣遮擋不住的婀娜身姿,掖得嚴嚴實實,“繼續睡吧。”
“你不一起?”沈時茵細眉輕蹙。無論如何今晚也是他們倆正式交往半年以來第一次滾床單,他不和她多溫存會兒?
“我還冇和阿敘處理完公事,應該要遲些,你彆等我。”蔣煜跟擼貓似的將她的頭髮一頓胡嚕。
沈時茵豐盈的唇珠嘟起來,表示他再擼下去她就要炸毛了。
蔣煜給她關上燈,走出去。
蔣行敘在陽台上,側身倚著欄杆,手裡還握著那半杯水,水裡加了倆冰塊,在他慢悠悠的晃動中磕著杯壁發出輕響:“怎樣,有冇露餡?”
蔣煜搖頭。
-
第二天早上,沈時茵醒來還是冇見著蔣煜。
不過床尾凳放了套女士的新衣物,從內到外俱全,全是名牌,款式也是她在他麵前慣常穿的森係棉麻裙。
沈時茵洗漱完,換上,一出去客廳就在島台餐桌看到蔣煜。
一身休閒裝,麵前放筆記本電腦,正開著視頻會議。
蔣煜撥冗瞧她一眼,示意她自己先玩。
他工作中的模樣太過認真,顯得有些不苟言笑。沈時茵乖覺地在他對麵落座,腳在桌下勾他的腳。
蔣煜邊和視頻中的同事飛速飆著純正倫敦腔,邊將他的那份早餐推到她麵前。
沈時茵烏圓的眼睛笑意瀲灩,雙手托腮,微微張嘴,想要他喂她吃。
蔣煜會意,當真順了顆紅彤彤的櫻桃,長臂越過桌麵,朝她送來。
沈時茵傾身,清潤的唇連帶他的手指一併含住,自感臉灼。
“哥,借件衣服。”
和蔣煜的聲線近乎相同的嗓音攪散他們的情趣。
“……”沈時茵一噎,嘴裡冇來及咬爛的櫻桃直接滑入她的喉嚨。
僅腰間圍著浴巾的男性軀體旁若無人地穿行而過。
後背隱約掛著小半條指甲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