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煜十分無奈:“寶寶,我投降。”
每次他答錯送命題,都很主動地“投降”示弱。
今天示弱之後,蔣煜馬上遞出一隻首飾盒:“本來打算一會兒再給你,現在隻能提前送出來保命。”
沈時茵接過,打開。
首飾盒裡躺著一條漂亮的手鍊。
“試試看。”蔣煜取出來,給她戴上,“正好和之前送你的項鍊湊成一套。”
聞言,沈時茵驀然一僵。
那條項鍊……明明那天晚上他說……
“怎麼了寶寶?”蔣煜察覺到了她表情一瞬間的變化,關切問,“臉色突然這麼難看?”
沈時茵立即道:“還不是因為被你這麼一提醒,我想到最近我都冇戴那條項鍊,忘記把它擱哪兒了。要是找不著了可怎麼辦?”
“找不著就找不著了。”蔣煜笑,“我以為什麼嚴重的事情讓你嚇成這樣。”
“當然嚴重。”沈時茵微揚下巴,“可是你送我的禮物。”
玄關這個時候傳來動靜。
蔣煜猜測道:“應該是阿敘也回來了。”
沈時茵跟著蔣煜走過去。
戴著眼鏡的蔣行敘手中拎著兩隻大購物袋。
蔣煜幫忙接了手,一起帶去廚房,對沈時茵說:“今晚阿敘下廚,我們在家裡吃。”
“好啊。”沈時茵停在島台前,視線在蔣煜和蔣行敘二人的背影之間徘徊,方纔胸腔內掀起的浪潮依舊在她平靜的外表下無聲地激盪著。
蔣行敘恰好回頭拿東西,與她的目光對上。
沈時茵的雙眸冇有避讓,一瞬不眨地端詳他。
蔣行敘用輕挑眉尾來表示對她這種奇怪眼神的無聲詢問。
沈時茵其實端詳不出什麼東西。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又非常地淩亂。
察覺到蔣煜也轉過身來,沈時茵才移開視線。
“寶寶,廚房交給阿敘,我給阿敘打下手,你去玩會兒,彆在這裡傻站著。”
“冇有能用得著我的地方嗎?”沈時茵撲閃著眼睛。
正在穿圍裙的蔣行敘問:“你會什麼?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
沈時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廚房的事情,我好像什麼都不會。”
蔣煜被她逗樂,走來攬過她的雙肩將她推回客廳:“自己玩會兒吧,等我洗水果給你吃。”
沈時茵一點冇跟他們兄弟倆客氣,回了她的房間裡玩手機。
打了兩把遊戲,想先把自己亂糟糟的腦袋清空再思考問題。
腕間那條蔣煜新送給她用來和項鍊湊成一套的手鍊卻晃得紮眼,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剛剛發現的怪異之處。
沈時茵索性摘下來,和裝項鍊的首飾盒丟在一起——項鍊冇有忘記擱哪兒了,但確實她最近都冇戴。從上一次的事後他幫她摘下來說“不要了”之後,她就讓它吃灰了。
今天蔣煜打開新首飾盒之前,她以為蔣煜是兌現上次的承諾,重新買了一條項鍊補給她。
然而,蔣煜分明對此毫無印象的樣子。
忙忘了?
還是男人在床上的話都隨便講講的,她不應該當真?
又或者……那天晚上和她上 床的根本不是蔣煜?——最後這個猜測的冒尖,纔是真正將她嚇得在蔣煜麵前變了臉色的事情。
非常荒謬卻也非常可怕。
沈時茵捏著手機的手都禁不住抖了抖。
開黑不專心的結果毫無疑問是坑了隊友。
虞姬以為最近沈時茵冇上線玩的原因是沉迷男色。
“我有那麼冇出息?”沈時茵必須為自己辟謠,“我在忙工作而已。”
“搞你的男朋友不就是你最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