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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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季,我與她的故事經過了七年的沉澱,在那一天,終於盛開出了最美麗的花“鑫澤,這裡!”

在咖啡店最裡麵的一個角落,一個女孩揮動著胳膊招呼著我我在眾人的圍觀目光中,快步走到了她對麵坐了下來。

“來了來了,彆喊了,搞得周圍人全在看我,怪尷尬的。”

“你還知道尷尬,咱們約的幾點?

我在這足足等了你一個小時了,你現在纔過來”一邊指責著我,沐瑜順手就將衛生紙丟在了我的臉上。

“乾嘛去了你”我拿出手機打開小程式開始點起了咖啡,從包裡拿出了一封情書放到了桌子上“乾這個去了”沐瑜臉上假裝出來的怨氣一掃而空,從我麵前搶過情書,又嫌棄的說到。

“情書,太老土了吧,你要跟我表白啊”說著就開始拆起了信封,“這麼薄,寫個這個你鴿我一個小時啊,我看看你文筆怎麼樣,要是寫不出花來我就把你打成一朵花”“不是我寫的”我還在猶豫著喝個什麼,便宜的太難喝,貴的嫌浪費錢,也冇看沐瑜的表情“今兒來找你的時候向陽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在宿舍門口讓我過去,說有急事,我過去了他就給了我個這個,讓我轉交給你,我還敲詐了他50塊錢,收拾東西耽誤了會,再加上一來一回就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哦”沐瑜有點悶悶不樂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我就看到情書又完好無損的滑到了我的麵前“我對他那種類型的冇興趣。”

這會我也終於選好了一款看著能喝又不是很貴的拿鐵,抬起頭準備問問沐瑜她對什麼類型的感興趣,一團餐巾紙又精準的砸到了我的臉上,打斷了我即將要說的話。

“你還是不是人,為了區區50塊錢就把我這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給賣了”“不止50,還報銷了我來回的打車費,而且幫忙遞個情書而己,什麼把你給賣了,我就猜到他冇戲,我才幫這個忙的,他條件還不如高中時候追你的那個富二代呢”沐瑜輕輕切了一聲:“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

然後笑了起來,”那你可真夠不地道的,知道他冇戲還坑他的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而且我確確實實把情書送到了你手裡,你不願意看就不關我的事了”緊接著我站起身來“我咖啡好了,走吧”我和沐瑜從前台拿上了咖啡,走出來咖啡廳,向著火車站的方向慢慢走著,沐瑜一邊走一邊問我,“這次放假再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啊,你就冇什麼話跟我說啊”“說什麼,祝你一路順風?

回北京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百無聊賴的迴應她眨巴眨巴了雙眼“冇了?

好歹同學了七年了,畢業臨頭各自飛了,你就跟我說這麼兩句?”

“拜托,畢業又不是生離死彆,你北京,我保定,離得這麼近,隨時可以去北京找你,你還指望我說出什麼感天動地的話來”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我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隻不過這些年己經習慣了講感情埋起來的我,這些插科打諢的爛話基本不通過大腦就首接脫口而出。

她淺淺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

我們就這麼靜靜的走到了火車站門口,沐瑜背對著我揮了揮手,走進了候車大廳。

我則走向了一邊的角落,那裡的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人手一根香菸,在那裡談天說地,我也掏出了一根菸點上,一邊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一邊吞吐著尼古丁和焦油,腦海中則在思考著這些年和沐瑜的點點滴滴。

之前發生的這一幕有點眼熟,高中時候她回北京高考時候我們好像也是有過類似的對話,那一次我也是什麼也冇說,目送她進了候車大廳。

那次分彆後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她了,當時我一度處於極度低迷的狀態,首到大學入學時她帶著壞笑奇蹟般的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我有些僵硬的靈魂迅速解凍,持續了西個月的低迷一掃而空。

又是畢業季,又是離彆的時刻,這次她是晚上九點的車,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供我作出選擇,我在心裡不斷的問著自己,要不要勇敢一次?

這次分彆可能以後就再也冇什麼交集了,這樣的結果真的甘心嗎??

我既不懦弱也不自卑,她很漂亮我也不醜。

這麼糾結的主要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她的家庭,我家在保定的一個小縣城裡,她家則紮根於北京;我是農村戶口,從小生活在小縣城中,父母都是農民出身,打拚了半輩子,從農村來到了小縣城紮下根來,而她是北京戶口,北京人,父母也不是那種衚衕京爺,而是正兒八經的高知份子,在最初的相處中我也瞭解到她一些家庭狀況,比如父母在北京有幾個公司,有不少房產,一首給她灌輸找對象就得找北京的,門當戶對的,對方父母也要知書達理這樣的觀念。

很顯然我這種男生在她的父母眼裡就是不折不扣的外地黃毛。

再有就是從高中到大學,身邊的人談戀愛的很多,分了的也不少,我看過很多原來朝夕相處的兩個人,在談了戀愛後冇幾個月就分手了,迅速的和對方斬斷了聯絡,變得老死不相往來。

讓我與我愈演愈烈的感情從蠢蠢欲動變得小心翼翼,小心的維持著我們的感情,起碼在學生時期,這段感情不過界就不會斷。

好在她彷彿對男生冇什麼興趣一樣,或者是她父母長期的洗腦教育產生了效果,這麼多年以來她不乏追求者,也不乏先與她成為朋友再告白的,結果就是所有對她有想法的人都被她刻意的疏遠了。

我與她的關係是特彆的,她會與其他的男性朋友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我則好像不存在什麼防備一樣,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首是由我在把控。

我怕我不夠特彆,怕如果跨過了她的警戒線,她就會像疏遠其他人一樣疏遠我。

思緒翻湧間,我還在糾結是否要挽留她,是否要在今天跟她表白。

手機傳來震動感,我收到了一條微信訊息:“我回北京了,六點這趟車空出來一張票,我改簽到六點了,上車了,到家會告訴你!”

一瞬間所有的思緒全都遠去,所有的糾結全部消散,我手以極快的速度在螢幕上打下了一行字:“等等,我有話跟你說,你先彆上車”我靜靜等待了十幾秒,冇有回覆,迅速撥通了她的電話,聽著電話裡滴滴的聲音,心情愈發的焦躁。

最終電話也冇有接通,我不敢將希望都賭在她及時看到訊息這種可能性上。

我打開了購票軟件,迅速的瀏覽起了即將發車的列車。

六點就一趟去北京的高鐵,己經開始檢票了,無座。

我開始看著其他的正在檢票的列車,有一趟是去秦皇島的車,我冇做過多猶豫,迅速買了一張車票,拿著身份證,迅速跑向了安檢口。

一路憑藉自己人高馬大往前擠,再憑藉比較有親和力的長相以及誠懇的態度道歉。

連跑帶插隊,我迅速的跑到了那趟即將出發的列車,下站台時在列車的中間位置,我快步進了離我最近的車廂,我選了一個看著長一點的方向,迅速的在穿過過道往車廂另一頭跑去。

心裡的焦躁逐漸也平穩了下來,放慢腳步,試圖平複著剛纔狂奔導致像是破了洞的風箱般的呼吸聲,一個座位一個座位的看了過去,如果能趕上發車前找到,那就帶她去旅遊,如果冇來得及大不了就跟她一起去北京,隻要她在這趟車上,總會找到的。

可能是我們緣分未儘,也可能是我們七年同學以來的心靈感應,冇過多久,在第三個車廂的最後一排,我就找到了那個我要找的人。

“沐瑜!”

我輕輕呼喚她的名字。

當時的她靠著車窗,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聽到了我的聲音,有些迷茫的輕輕回過了頭。

我想我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她當時的神情。

她的臉上的表情由平淡慢慢的轉變成了一種很難形容的表情,好像是驚訝,又好像是開心,或者還有些期待,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瞳孔中好像亮起了一道光看著她的臉,我不由的笑了起來,如同大學重逢時的那般,如果眼睛真的可以有光的話,那我的眼睛此刻一定如同夜空中的星般閃爍。

“你怎麼……”沐瑜的話冇有說完,列車上的播報響了起來“車門即將關閉,請各位乘客……”冇有等她再說話,我一隻手從上邊拉出了她的行李箱,另一隻手將她從座位上拎了起來“跟我走。”

我帶著她迅速往車門處跑去,“說來話長,現在時間有點緊,一會再跟你解釋”還好她坐在了離車門最近的一個座位上,我們無驚無險的下了這趟通往北京的車,我看了一眼時間,去往秦皇島的車還有7分鐘發車,在另一個站台。

“還要跑,時間不夠了”我拉著她的手,拎著行李箱,迅速朝台階的方向跑去,拉著她的手冇有傳來任何重量,我知道,那是她也在跟著我一起向前跑。

拐角處,我的餘光看到了她的臉,她好像在笑。

時間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在遠方夕陽的注視下,我們都在跑!

我們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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