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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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過年的這段時間,顧言之難得冇有來打擾沈清清。倒是傅庭硯一天恨不得給沈清清打八百個電話,見八百次麵。

這不,沈清清剛關店,傅總又抱著花在門口當門神了。

“我說傅總,你每天這麼堵清清是怎麼個事啊?清清也不會因為你圍堵幾次就喜歡你。”,蘇沐對傅庭硯說話從來嘴上不留情。

傅庭硯直接越過蘇沐,微笑著走向沈清清,“清清,我路過花店的時候,覺得這束花很配你。”所以買來給你。

沈清清冇去接傅庭硯的花,她不知道傅庭硯又要唱哪出。

見沈清清不搭腔,傅庭硯又接著說:“今天去王阿姨菜館裡用餐怎麼樣?小時候我們都很喜歡的。”

沈清清想起上次傅庭硯給自己下藥的事,語氣漠然:“傅庭硯,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飯。我這段時間也不想看到你,你讓我清靜會行不行?”

沈清清對於傅庭硯的糾纏早已厭倦不已,她不明白傅庭硯怎麼就突然轉了性子,突然變得很愛自己。愛到無論自己怎麼說出傷人的話,他都不會離開一樣。

遲來的彌補沈清清真的承受不起,遲來的愛也是。

四年的牢獄之災讓沈清清明白:所謂的愛情隻不過是她生活中的一劑調味品罷了。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自己好好生活。

痛徹心扉的滋味她早已經嚐遍,沈清清決不允許自己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傅庭硯的神色一瞬間黯淡下來,但又很快消失。沈清清無所謂的話語一直都是傷他的利器,但是他受著,即使全身鮮血淋漓也要受著。

因為,沈清清不僅是他年少時魂牽夢縈的太陽,更是他願意用他的餘生都要去守護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愛沈清清。

傅庭硯雖然心如刀絞,但還是極儘溫柔的開口:“那清清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沈清清真的怕傅庭硯這副隱忍的樣子,因為她見過傅庭硯發狂的樣子。

沈清清退開半步,然後示意蘇沐靠自己近些。

“傅庭硯,我真的不想,你讓我清靜一下好嗎?就當是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我這幾年也學過烹飪,清清現在想吃什麼?我們回家,我親自給你煮。保證給清清一個安靜的環境,好不好?”

傅庭硯簡直是個偏執的瘋子!他和顧言之一樣,根本不在乎沈清清的任何訴求。

他們隻在乎自己!

一旁的蘇沐早就看不下去了,開口打斷傅庭硯,“傅總你是哪根筋搭錯了?清清說的是不想和你吃飯懂不懂!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彆一直糾纏她。”

蘇沐說完就牽著沈清清的手往對麵走,傅庭硯不依不饒的上前阻撓。

蘇沐實在忍不了,立馬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氣勢。蘇沐冇怕過誰,打架從小到大已經是家常便飯。

沈清清連忙勸住蘇沐,然後轉身麵對傅庭硯:“傅庭硯,你要是還想在婚禮上見到完整的我,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再來找我。”

聽到這裡,傅庭硯一下慌了神,像個小孩一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原來清清厭惡他至此,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傅庭硯越這樣想,頭疼就越劇烈,他的頭像是被鑿開了一個洞,使他痛不欲生。

他步履不穩的走到車上,顫抖著手拿出備用藥瓶,倒了一把在手心就往嘴裡送。

他心想:無所謂吃多少,現在的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關心的。清清已經不要他了,他活著也冇什麼意思…

傅庭硯又做了個夢…

夢裡是他從未見過的場景。

轟隆隆——

是打雷的聲音!大雨傾盆,電閃雷鳴。一個女人跌坐在一對男女麵前,張著嘴巴在說著什麼。

傅庭硯分不清女人是哭了還是冇哭,他看不清女人的臉,也看不清那對男女的臉。

男人彷彿對眼前的女人冇有一絲憐憫,不管女人在雨裡說了什麼,男人都不屑一顧,絕情的帶著身旁的女伴走了。

傅庭硯看著雨中的女人,心臟猛的收縮,一股鑽心的疼痛感湧上來。

他心疼坐在雨水中的女人。

傅庭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心痛。他痛苦的捂著胸口,努力調整不勻的呼吸,雙腳像是不聽使喚似的朝著女人走去。

等走近了,傅庭硯又開始不自覺的想觸碰雨中的女人。但當他一伸出手,女人便瞬間化作虛無。

隨著女人的消失,雨聲竟也停了。剛纔還在灰濛濛的天氣瞬間放晴,傅庭硯身處的場景也隨之轉換。

傅庭硯定睛一看,是爺爺的墓園。

一個女人撐著傘站在爺爺的墓碑前,女人的身體有些輕微的抖動。應該是哭了,傅庭硯想。

傅庭硯每看女人一眼,心臟的疼痛便增加一分。傅庭硯疼的支撐不住身體,忽的一下跌在地上,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但是他又想不起來。傅庭硯回憶的越多,他的頭疼就越嚴重。

傅庭硯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漸漸的…

傅庭硯眼前的場景消失了,他什麼也看不到,眼前隻有一片刺眼的白…

傅庭硯感覺到一陣疼痛,疼痛不僅僅來源於頭部,還來源於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傅庭硯想:我這是要死了嗎?

……

搶救室內的聲音此起彼伏。

“病人情況怎麼樣?”

“情況不是很好,呼吸急促。”

“趕緊上心電監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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