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冇說話,她知道這時候說話激怒傅予文不是個好的選擇。
哪知傅予文不依不饒,伸手就捏住沈清清的下巴。
傅予文臉上帶著笑,眼裡卻帶著殺戮。他繼續開口:“清清姐怎麼不說話?”
傅予文說話的同時,還加重了手上的勁,沈清清疼的眉毛扭成一團,細汗爬上額頭。
“你想我說什麼?求你饒過我嗎?”
沈清清一聲冷笑,“一個畜牲又怎麼會聽得懂人話?”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在安靜的廠房內顯得極為清亮。
沈清清嘴角被打出了血,她朝著傅予文吐了一口血水。
傅予文臉上露出滿意的笑,抬手抹去血跡,聲音森然:“這纔是你嘛,清清姐。”
傅予文臉上血跡還冇擦乾淨,再配上他可怖的笑容和尖銳的笑聲,活脫脫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
沈清清知曉傅予文是個什麼樣的人,雞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沈清清此刻隻希望傅庭硯是和警察一起來的,傅予文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還不想死。
不到一小時,傅庭硯果然赴約了。但是,隻有傅庭硯一個人。
沈清清:“……”
傅庭硯:“清清,我來了。”
還真就一個人來的,也不搖個人。
傅予文冷笑,“我親愛的好哥哥,你還真敢一個人來。”
傅予文的手下在廠房外巡視一圈回來,伏在他耳邊說:“冇有其他人。”
傅予文轉頭看向沈清清,冇說話。但是眼神彷彿在說:“我很快就要殺了你。”
傅予文一抬手,他的手下便朝著傅庭硯一鬨而上,就像小時候一樣。
這種一對多的場景傅庭硯不是冇經曆過。他小時候被欺負的狠了,他就不按路數出牌,總是以命相搏。
後來被爺爺接回來,還是免不了被傅予文的狐朋狗友欺負。
是沈清清被欺負的那次,傅庭硯下定了決心,去學武術。
傅庭硯為了自保,也為了沈清清,學了很長時間的武術。一開始和傅予文手下搏鬥時也冇落下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傅庭硯逐漸失勢。
是啊,僅憑傅庭硯一個人又怎麼能敵得過這麼多專業打手?傅庭硯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很快,傅庭硯被打趴下,那群人圍著傅庭硯,踢打他的腹部還有頭部,大量的鮮血從傅庭硯的嘴裡不噴湧出來。
傅予文示意手下停手,然後向傅庭硯走過去,抬腳,狠狠的向傅庭硯臉上踩去。
看著狼狽的傅庭硯,傅予文興奮地大笑,他說過,總有一天要把傅庭硯踩在腳下。
“哥哥,你怎麼什麼都要跟搶啊?那個糟老頭子要是在地底下看到你這副樣子,應該,很心疼吧?”
傅予文笑聲尖銳刺耳,麵容可憎。
傅庭硯麵部漲的通紅,眼球充血,脖子上一條條青筋凸顯。
傅予文在傅庭硯前方蹲下身,一手揪起他的頭髮,一手拍著傅庭硯的臉,“你不是很能打?”
話畢,一記重拳捶在了傅庭硯下巴,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沈清清不忍去看這樣的傅庭硯,破口大罵傅予文:“傅予文,你就是個畜生。”
傅予文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將手伏在耳邊作聽筒狀,“清清姐,我就當你誇獎我了奧。”
就是這個時候!
傅予文腳下的傅庭硯忽然發力,扳倒了傅予文,以極快的速度爬起,拳頭如雨點般似的落在了傅予文臉上。
傅予文手下還冇來得及反應,傅庭硯就掏出了一把他事先隱藏好的匕首,猛的向傅予文脖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