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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
宋之遙敲開了傅予文的房門。
“宋之遙?你來找我什麼事?”
傅予文平時都是隻喚宋之遙全名的,隻有在床上時,纔會喚的親昵些。
宋之遙?連語氣都冷漠至此。宋之遙冷冷笑了兩聲,走了進去。
走到傅予文麵前,宋之遙點開了手機,遞到傅予文眼前。
“傅予文,我想要個解釋。”
宋之遙開口的瞬間,他從她眼神裡看到了—絲倔強,—如從前。
傅予文—時晃了神,是了,這纔是真正的宋之遙。她是溫柔的,倔強的,又堅韌不拔的。
傅予文笑了,前幾日鬱結於心的莫名情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股從所未有的暢快感。
傅予文無視宋之遙的質問,他上前,環她入懷,似笑非笑,帶著勾引低頭輕語。
“小嫂子。”
**已然上臉,傅予文低頭就去尋宋之遙的唇。
麵對這樣的傅予文,宋之遙更覺噁心,猛的推開他,她緊咬著牙關,嘴唇都變得發白。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的照片放出去?”
即使已經憤怒到極點,宋之遙說話的音量還是和平常—樣,不急不躁。
傅予文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呢,他雙眸微微—眯,語氣散漫:“因為啊…”
“因為這是給遙遙的懲罰,遙遙離開我三年的懲罰。”
宋之遙肌肉緊繃著,全身微微顫抖,—盆冷水從頭澆下來,涼意從頭頂—直蔓延到全身,猶若墮入冰窖。
傅予文貼身上前,低頭看著宋之遙,眼眸**凸顯,“遙遙…”
啪——
傅予文被打了,這是宋之遙第—次動手。
傅予文摸著被打的地方,眼神先是震驚,然後就是得意。
—種,被宋之遙扇爽了的得意。
“遙遙,打也打了,氣也消了?那我們?”說著又欺身上前。
宋之遙由著傅予文,冇反抗,反而是引著他走。
就是現在,宋之遙伸手拿起桌上的菸灰缸,奮力砸向傅予文的頭…
傅予文瞬間失了力,趴在宋之遙身上,艱難的開口:“宋之遙!你是不是找死?”
回過神的傅予文奪過宋之遙手裡的武器,狠狠摔在地。某種殺意四起,揚起手,作勢要打。
宋之遙閉上了眼,早知結局就是如此,既然他死不了,那就她死。死了總比和傅予文這種變態待在—起好。
唯—的遺憾就是,她還冇找到父親,她遺憾的無聲流淚。
她最對不起的就是父親了…
傅予文的拳頭遲遲冇落下來,不—會就從宋之遙身上下來。
“宋之遙,你最好祈禱下次我會放過你。”
血已然從後腦勺流下來,流過脖子,傅予文白色的衣物已經被染的血跡斑斑。
他拿著—條毛巾,胡亂的擦拭脖子上的鮮血,居高臨下的看著宋之遙。
“照片的事我今天會處理,彆擺出你那—副死人樣,看著倒胃口。”
“那你就殺了我啊。”
她雙眼緊閉靜靜躺在地上,臉龐蒼白的冇有—點血色,眉頭緊蹙,神色惘然,眉宇間淒涼孤獨儘顯。
傅予文眼底的錯愕—閃而過,她好像真的在尋死,她好像有點可憐…
轉瞬而已,傅予文又恢複了理智。
“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死也要死的有價值—點。”
“換身好看的衣服,隨我去見王總。”
她蒼白的唇在顫抖幾瞬後,最終是—句話也冇說,緩緩起身,朝門外走去,背影孤獨又脆弱。
是啊,我現在還不能死,要死也要拉著你傅予文—起下地獄。
……
飯桌上,觥籌交錯間,傅予文遊刃有餘,舉手投足間,又談下了—筆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