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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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清哭著從夢中驚醒,她將自己的頭埋在臂彎裡。

你以為我多愛你?

沙發上的沈清清輕笑出聲,你以為我現在又有多愛你呢傅庭硯?

沈清清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傅庭硯不信她,不僅親自送她進監獄,還說出那樣的話侮辱她,她怎麼還會相信傅庭硯。

沈清清的心也是肉長的,也知道疼,當年心死的疼痛還猶在昨日,撕心裂肺,刻骨銘心。

再來一次,她不會再喜歡上傅庭硯。

但是傅庭硯現在卻甩都甩不掉的纏上來,傅庭硯,我已經失去了一切,你又想怎麼戲弄我呢?

我已經平白無故受了很多苦,你還不打算就此放過我嗎?

惹不起,沈清清還是躲得起的。

此時的傅庭硯正忙著準備聖誕的婚禮,他和沈清清的婚禮。

清清不同意?

冇事,他傅庭硯有的是辦法讓她同意。

清清現在隻要好好休養身體,然後當他傅庭硯的新娘。

沈清清,你還要我怎麼辦?

我明明都不介懷你之前做過的事了,我全心全意地愛你,你怎麼還這樣避我如蛇蠍?

傅庭硯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的藥瓶,將不同藥品一一倒出來。

小一把的量,傅庭硯直接送入口中,就著一旁的冷水吞了下去。

吃完藥的傅庭硯饜足的躺在沙發上,他在計劃著他和沈清清的未來。

這個衣帽間足夠大了,清清長得好,適合穿所有好看的衣服;這個嬰兒房是粉色的,清清喜歡女孩子,未來女兒就住這間;清清不喜歡油煙味,以後得他做飯…

傅庭硯看著牆麵的照片,那是傅庭硯特意定做的,尺寸巨大,照片上的沈清清一身紅裙,翩翩起舞,傅庭硯看入了神。

彷彿沈清清就在他麵前轉圈。

“阿硯,裙子好看嗎?”

隨後便滿足的笑了笑,喃喃道:“清清啊,你一定會嫁給我的。”

“你生來就該是我傅庭硯的妻子。”

“就算你不嫁我,我也有的是方法。”

第二天一早沈清清就去墓園祭拜了父母,沈清清將花束輕輕放到父母碑前。

然後緩緩坐下,她輕輕撫摸著墓碑上父母的照片,試圖從照片上獲取到一絲溫暖。

原來,沈清清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啊。

父親母親都是大學教授,沈清清自小就生活在蜜罐裡,她也曾是彆人口中的天之驕女。

可是,現在一切都冇有了,想到這裡,淚水又忍不住從眼角滑落下來。

“爸,媽,你們當真如此狠心?竟一次也不出現我的夢裡。”

“我真的好想你們,如今我也變成了冇有家的人了。”

“我一定會找出害死你們的凶手,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哭累了,沈清清靠著父母的墓碑睡著。

這一次,她如願在夢裡見到了父母。

“清清啊,你怎麼睡這裡?地上涼,快起來讓媽媽看看。”

沈清清被母親溫柔的話語喚起,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母親,眼淚又開始決堤。

“媽媽,我好想你,我好想去找你。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沈母笑著,手輕輕的撫上沈清清的臉,替她擦去眼淚。

“我的清清長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了。媽媽永遠會為你驕傲的。”

緊接著,母親的身體開始消散,沈清清拚命去抓,卻是徒勞,母親離開的太快,她根本抓不住。

“媽!”

沈清清被驚醒,原來是做了個夢。

她神情有些恍惚,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又坐在墓碑前發了會呆。

好一會,沈清清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父母的墓碑,然後轉身離開。

媽媽說的對,她長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她要努力查出真相,然後去迎接新的生活了。

在沈清清走出墓園,一輛豪車緩緩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搖下,露出了傅庭硯的臉,他目光如炬。

“清清,跟我回家。”

沈清清越過車子,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她不想與傅庭硯糾纏。

傅庭硯卻下車來,抓住沈清清的手就往車上帶,沈清清拚命的掙脫,甚至不惜上嘴撕咬。

傅庭硯麵露難色,“清清,你當真這麼恨我?”

沈清清:“你彆過來,你要是再上前,大不了我們一起死好了。”

沈清清手上不知道啥時候多出來一把匕首,她就這樣直直的將匕首對準傅庭硯。

見到這樣的沈清清,傅庭硯隻得無奈放她走,他怕沈清清傷了自己。

沈清清不情願,他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妥協。

之後幾天,沈清清確實過的清淨,冇有一個人來騷擾她。

但下午就出事了,沈清清接到蘇沐的電話,店有人鬨事。

沈清清匆匆忙忙趕到店裡,她從周圍人的話語裡聽出事情原委:原配打小三。

原配打小三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但這次被打的小三是蘇沐。

沈清清不相信蘇沐會乾出這種事,立馬撥開人群上前,站到蘇沐麵前,對著來人開口:“你這樣是違法的,你再上前我要報警了。”

沈清清以為至少得遭一頓打罵,自古以來,捉拿小三總是擺脫不了女性對女性間的暴力與侮辱。

不承想來人看到她的臉後就灰溜溜走了。

沈清清也不去細想,轉身把店麵關了就開始檢視蘇沐的傷。

“你額頭流血了,你彆動我處理一下。”

沈清清的焦急肉眼可見。

蘇沐眨巴眨巴眼的看著她:“清清,我冇破相吧?這人下手真狠,我這麼個大美人可不能破相。”

沈清清又氣惱又心疼道:“說吧,你惹到誰了?我不相信你會做小三,你怎麼也不還手?至少得保護好自己。”

“我不知道啊,我都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蘇沐側身將桌上的照片拿過來遞給沈清清,齜牙咧嘴。

“清清,你輕點弄,有點疼。”

沈清清接過照片。怔住了。

照片上的人她見過,是傅庭硯的小助理,這些天困惑沈清清終於有了答案。

我說怎麼這麼安靜?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傅庭硯還真無恥,對自己身邊的人也要下手。

晚上,待蘇沐睡著之後,沈清清給傅庭硯撥了個電話。

幾乎冇聽到對麵響鈴聲,電話就被接通。

傅庭硯站在落地窗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一個紅色的戒指盒子,看到電話打來的那一刻便立即按了接聽。

他一刻也等不了。

“清清,你終於捨得主動聯絡我了,我好想你。”

“傅庭硯,你到底想乾什麼,你有什麼怨可以衝我來,彆動我朋友。”

沈清清氣極了。

傅庭硯手指輕釦,盒子被打開。

是一對奢華的對戒。

帶著不容辯駁的嗓音開口道:“清清,現在就來找我。”

“今晚你不來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明天你的朋友又會出什麼事。”

沈清清猶豫再三,還是出門攔了車,便直接去傅庭硯住處。

傅庭硯是什麼人?

是A市三巨頭之一;是短短四年就接手了傅家全部產業的商業天才;是對自己弟弟都下狠手的白眼狼;更是對沈清清這個昔日未婚妻都能下手的人。

更何況蘇沐這個與他毫不相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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