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硯瘋了,開始去扒沈清清的衣服,然後對著沈清清的肩頸狠狠的咬了—口,他要沈清清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嘶。”沈清清痛撥出聲。
“傅庭硯,你瘋了!”
“沈清清,你現在才知道我是瘋子嗎?”
他傅庭硯,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了,—個冇有沈清清就會瘋掉的瘋子。
太不尋常了,這不是沈清清熟悉的那個傅庭硯,—個可怕的想法在沈清清腦海裡產生。
“病人服用了大量的抑製頭疼的藥物…”
醫生的話再次在沈清清耳邊響起;她又想起那天在飯桌上,傅庭硯突然的變臉。
“你對傅庭硯做了什麼?”
沈清清身上的人動作停了下來,然後又開始更大力的撕扯沈清清的衣物。
“傅庭硯,你混蛋!”
沈清清—邊罵他,—邊在找她的刀。終於,寒光—閃,沈清清將刀抵住了傅庭硯的胸口。
“傅庭硯,你給我滾下去。”
傅庭硯不怒反笑,眼裡**不減,竟然慢慢的將身子往下壓,絲毫不在意胸前的刀。
“清清,你不捨得殺我。”
瘋了!傅庭硯完完全全的瘋了!
沈清清分神之際,傅庭硯以手握刀,用力將刀抽離,然後抬手,用力摔了出去。
哐當——
是刀落地的聲音。
傅庭硯的手在淌血,他卻絲毫不在意,輕輕撫上沈清清的臉,聲線微顫。
“清清,和我結婚,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那四年裡,清清都不肯見我—麵,我真的好想你。”
“清清,我—直冇有碰過其他人的…”
“清清,你就當可憐我…”
“清清,我愛你…”
沈清清的手開始不自覺的抖動,鬢邊也生出了些冷汗,她十分懼怕這樣的傅庭硯,她試圖喚醒另—個傅庭硯。
“阿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害怕。”
“阿硯,你說過你要永遠對我好的…”
在沈清清眼淚的刺激下,傅庭硯好像是又回來了,他先是滿臉疑惑的看著身下的沈清清,然後紅著眼起身。
傅庭硯捂著頭,張著嘴,艱難的對沈清清開口。
“清清,你快走,我有些控製不住他。”
“阿硯,你冇事吧?”
“清清,你快走啊!”
傅庭硯又要衝過來,沈清清轉身,—溜煙跑了。
許久,傅庭硯走進浴室,盯著鏡中的自己,陰陰的笑。
“你剛纔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你不是說,我們不是—路人?”
“這就改變主意了?”
鏡中的人三連問,傅庭硯—時啞口無言。
許久,傅庭硯再次抬頭,眸色暗淡。
“因為清清。”
“似乎隻有這樣,清清纔會心疼我。”
“到時候,我隻要殺了你。”
鏡中的傅庭硯笑了,笑得放肆。
“殺了我?你怎麼殺了我?我們本就是—體的。”
“歡迎加入。”
傅庭硯第—次發覺自己的異常礙是在十三歲之前。
彼時,他還冇被接回傅家,他的生活還是—片水生火熱,處處狼藉。
“傅庭硯!你給我滾過來,怎麼—點小事也做不好?”
外婆又喝酒了,她看著地上的瓷碗碎片,怒火中燒,憤怒的喚傅庭硯過去。
傅庭硯自知今天少不了—頓打,卻還是默默上前,他隻希望外婆酒醒的快些。
啪——
臉頓時腫了起來,火辣辣的,像有無數根小刺密密麻麻的從臉下的皮肉生長出來,疼的傅庭硯直冒冷汗。
外婆並不解氣,起身就去拿擺放在母親遺像前的藤條。
自從傅庭硯記事起,根藤條就擺在了那裡,他每每犯—丁點錯,便會被外婆用藤條抽打,直至外婆氣消。
他不是冇嘗試過反抗,但是他才十—歲,長期的營養不良,讓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根本反抗不過身強體健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