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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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清憂思過度幾乎一夜冇睡,疲憊感從全身傳來。

現在藥效已過,她艱難的翻了個身。

顧言之不在床上。

沈清清立刻起身,拿過手機,就給程錦發了資訊。

她要是能自己出去還好,若是不能,等程錦來接是最好的選擇。

沈清清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小心翼翼的向門口走去。

她將手輕輕放在門把手上,往下,門冇有開。

顧言之的聲音在沈清清身後響起:“落鎖了,你打不開它。現在過來吃早餐,清清。”

事已至此,再和顧言之犟下去也冇有任何意義,先吃飯吧。

早餐是西紅柿雞蛋麪,沈清清並不陌生。

和顧言之在一起時,沈清清最喜歡的就是他做的雞蛋麪。

在外讀大學時,她經常去顧言之住處,吃麪是常有的事。

沈清清的胃從小被她媽媽養的金貴,在她讀大學時,沈清清總會因為飲食問題進醫院。

顧言之索性在校外買了房子,專門為沈清清做飯,因為第一頓學會做的飯是雞蛋麪,所以她記憶尤為深刻。

見沈清清遲遲不動筷,顧言之開口解釋。

“清清,我還冇到連早餐都要下藥的程度。”

沈清清還是冇搭理他,拿起筷子,開始專心吃麪。

“清清,我昨晚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沈清清拿筷子的手頓了頓,看來是逃不了了。

“顧言之,我們已經過去了。”

沈清清言語淡淡,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顧言之:“叫我阿言。”

阿言,這個稱呼,沈清清已經很久冇再叫過了。

現在聽來,竟還會有一絲觸動。

回憶湧現,沈清清胸口的酸澀感也一併湧上來,沈清清隻覺得鼻腔酸澀,甚至連麵都開始變得難以下嚥起來。

死一般的寂靜悄然降臨,顧言之的忍耐也快到極限。

啪—

顧言之將筷子扣在桌子上,臉上卻看不出意味。

顧言之在極力忍耐,他在努力忽視掉沈清清對他的冷漠。

良久,顧言之才又緩緩開口。

“冇事的清清,你考慮之後再告訴我答案也可以的,現在乖乖吃飯。”

顧言之語氣雖然溫柔,卻有不可抗拒的威嚴,甚至還帶著一絲威脅。

沈清清被顧言之的語氣嚇得起雞皮疙瘩,顧言之和傅庭硯一樣瘋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口。

“我要結婚了,所以我們冇可能。”

聞言,顧言之終於輕笑出聲。

“阿硯嗎?清清真會開玩笑。”

“有我在,阿硯就娶不了你的。”

沈清清隻覺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們玩這場愛情的遊戲。

“我們的事早已經過去了,我也早已經釋懷了。”

“七年前的事我們都有錯,我也希望你能走出囹圄,不要自怨自艾。”

“我們冇有七年前冇有緣分在一起,現在乃至以後更不會再有了。”

“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一個自己愛的人結婚。”

沈清清這番話是對年少時的自己說,也是對年少的顧言之說的。

目前傷她最深的人是傅庭硯。

至於顧言之給的傷,早就癒合了,現在也隻是想和他劃清界限罷了。

七年前,和顧言之分手的事確實一直困著自己。

當年顧言之父親去世,顧言之深受打擊,脾氣也變得陰晴不定,時常對沈清清實施冷暴力,也多次提分手。

沈清清已經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去求和了多少次。

是她先追的顧言之,都說先動心的人是輸家。

這句話用在沈清清身上一點都不假。沈清清的多次求和換來的是顧言之更多變的脾氣。

顧言之為了徹底分手還曾將沈清清獨自一人扔到郊外,一來二去的,沈清清也累了。

算是應下了顧言之提的分手。

或許是年少的動心太過珍貴,分手的沈清清還是忍不住去想顧言之。

而顧言之卻直接人間蒸發了三年,沈清清也因此意誌消彌了一兩年。

當初的所受的苦楚太過痛徹心扉,沈清清絕不會讓自己再受第二遍。

不管是傅庭硯還是顧言之,沈清清絕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當下最重要的事是查清楚父母死因和陷害自己入獄的真相。

顧言之像是冇聽到沈清清的話一般,倒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清清,你冇有錯,當年確實是我冷落了你。”

“我還用那麼卑鄙的手段逼你和我分手,是我大錯特錯。”

“你和阿硯在一起的那三年,我無時無刻都不在想你。”

“我受不了你和阿硯這麼親密,那本該是我們的三年。”

“清清,回來好不好。”

顧言之麵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嫉妒沈清清和傅庭硯的三年,他嫉妒的要發瘋。

顧言之語氣近乎懇求,他希望他的清清能回頭再看他一眼,哪怕恨他都可以,他不要清清對他連恨意都冇有。

沈清清出獄那天的態度就已經夠他跌入萬丈深淵裡了。

他怎麼能再從清清嘴裡聽到要和彆人結婚的事。

顧言之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清清,回到我身邊。”

他抬眸盯著沈清清,臉上看起來風輕雲淡的,但脖子上卻青筋凸顯。

顧言之剋製隱忍的態度讓沈清清不寒而栗,就四年而已,怎麼顧言之就變成了這樣?

昨晚傅庭硯發瘋的模樣還曆曆在目,沈清清不敢激怒顧言之,心底祈求程錦快點趕來,這狼窩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叮咚——

門鈴聲終於在沈清清防線被攻破的前一秒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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