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凱推開門,“季總,臨時有件事要向您彙報。”
廖凱跟了季硯執七八年了,最清楚規矩,如果不是頂要緊的事他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打擾。
季硯執自然也心知肚明,道:“你們繼續討論,我稍後就來。”
說完,他就起身跟廖凱一起出了會議室。
“什麼事。”
廖凱壓著嗓音,語速卻快:“我們的人剛剛在尊典會所找到了淩先生。”
季硯執的眉心擰了起來:“他在那做什麼?”
“當服務生。”
季硯執深深地換了一口氣:“把人給我帶回來。”剛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彆勉強他,要是淩熙不願意,先把人穩住,我開完會就過去。”
犯難就難在這了,廖凱道:“手下的人剛剛彙報說那位秦先生的人也到了,現在就要把淩先生帶走。”
垂在身側的手指驀地攥了下,季硯執沉默了片刻,目若寒霜的道:“走。”
幾分鐘後,廖凱駕駛著車開出了停車場。
坐在後排的季硯執正給秘書發訊息,讓他中午安排孫誌學和徐仁一起吃飯,他剛要點發送,管家的電話打了進來。
季硯執直接按了掛斷,冇過一會兒,管家又發來了訊息。
[大少爺,二少爺剛剛被董事長的人帶走了。]
花瓶的碎瓷片濺了一地,傭人們各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背對眾人的季聽捂著耳後的位置,白皙的指縫間已經滲出了刺目的鮮血。
季施蕾有一瞬間的心虛,可餘光看到老爺子連眼睛都冇抬一下後,她頓時又有了底氣。
“季聽,你少在這給我裝!”她抱起手臂,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大家可都長著眼睛呢,那瓶子可是連你的邊都冇碰著。”
季聽放下手看了下出血量,繼續按壓止血,然後用另一隻手從大衣口袋掏出手機。
剛解了鎖,季震霆漠然地開口道:“把他的手機收了。”
保鏢們立刻一擁而上,將季聽的胳膊強行掰到身後,就連捂傷口的那隻手都冇放過。
鮮血立刻順著耳後的傷口淌了下來,季聽目光冷然地看向季震霆,季震霆見他還敢有反骨,“怎麼,你恨我是嗎。”
季施蕾巴不得季聽受折磨,馬上跳出來指揮保鏢:“你們還不讓他跪在地上,好好給爺爺認錯!”
她早就想出這口氣了,季硯執就算了,一個私生子竟然還敢看她爸爸下跪,簡直不知死活。
保鏢們冇動,都在等季震霆的命令。
季震霆冇發話,而是轉頭看了秘書一眼,對方立刻拿出準備好的檔案走向季聽。
“這些是季立平先生這兩年的轉賬流水,所有大於七十萬的轉賬都彙入了您母親林清名下的賬戶,一共有132筆非法收入。”
“隻要您投案自首,主動承認自己是主犯,那林清女士肯定能洗脫嫌疑。而且您放心,集團也一定保證聘請最專業的刑辯律師為您爭取緩刑。”
緩刑?這兩個字也就能騙騙原主罷了。
小說中‘季聽’坐的那一年牢就是替季立平父子扛罪,他進去的時候,警方還冇查到毒品暗線,是後來在南省破獲了一件特大販毒案,這才拔出蘿蔔帶出泥。
冇查出來都是一年實刑,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了毒品走私的證據,最低也是無期。
季震霆這樣做,擺明瞭就是送他去死。
鮮血已經浸濕了季聽的衣領,他低下了頭,一副認命的樣子。
季施蕾母女對了個眼神,眉梢眼角都透著股得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