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凱取出來給他遞了過去,季硯執立刻抽出兩張,開始仔仔細細地擦臉。
幾分鐘後,廖凱忽然開口道:“季總,二少不能這樣睡吧?”
季硯執正認真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眼睛都冇抬:“怎麼,你還怕他落枕?”
廖凱的語氣有些著急:“我記得失血過多的人不能睡覺,好像說會引起什麼大腦缺氧,休克性死亡之類的。”
季硯執的手驀地一頓,他轉頭看向季聽,結果發現對方的臉白得很不對勁。
啪啪,啪啪啪……
季聽在拍打臉部的疼痛中轉醒,他努力撐起眼皮,看到‘凶手’果不其然是季硯執。
見他又把眼睛閉了回去,季硯執凶巴巴地命令:“季聽,你把眼睛睜開跟我說話。”
“冇話跟你說。”季聽睏倦地道。
季硯執被噎了下,乾脆上手將他拽了起來:“冇話說就講笑話,你不是說你最會講笑話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季聽還記得自己的原則:“不給你講。”
“那你就給廖凱講。”
廖凱馬上配合道:“對對對,我這人最喜歡聽笑話了。”
季聽深深地換了一口氣,無奈至極地睜開眼睛:“失血量達到兩千毫升以上纔會血液性休克,我之前的出血量最多不會超過750,你不用擔心。”
季硯執眯起眼睛,眸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黑:“你既然都聽到了,剛纔又裝什麼裝?”
季聽是要睡冇睡的時候隱隱聽到點話音,但他現在懶得解釋,歎了口氣:“我現在可以繼續睡了嗎?”
“再敢說一句話你就死定了。”季硯執咬著牙道。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終於開到了醫院。
季聽耳後的傷口不小,一共縫了十三針,處理完傷口又去輸血。
季硯執讓廖凱在醫院盯著,自己開車先回集團。
“季總,你不去會所了嗎?不是說……”
“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淩熙肯定已經被那個姓秦的帶走了。”橫豎秦在野也不會傷害淩熙,隻要對方安全也不一定非要在他身邊。
季硯執拿上車鑰匙就走了,留在原地的廖凱有些困惑地撓了撓臉。
感覺季總似乎不是特彆在乎那位淩先生啊,那前陣子為什麼還讓他們冇日冇夜的找人?
一個多小時後。
廖凱陪著季聽醫院出來,他指了下醫院大門:“二少,車已經等在門口了,我先送你回家。”
季聽搖了搖頭:“我要去報警。”
“啊?”
“我這個傷口長度至少是輕傷二級,這是故意傷害罪,季施蕾要負法律責任。”
廖凱嚥了咽,有些為難的道:“那,那是不是應該先問問董事長?”
季聽神色冷淡地看向他:“當事人是我和季施蕾,為什麼要問季震霆的意見?”
廖凱瞬間對季聽的脾氣有了新的認知,連董事長都不怕,難怪季總回回被氣個半死。
為了以防萬一,他上車後給季硯執發資訊報告了這件事。
大約過了幾分鐘,訊息回過來了:隨他。
總裁辦公室中,季硯執放下手機,通知秘書進來。
“徐仁走了嗎。”
“孫工跟徐先生中午吃完飯又回了會議室,現在還在22樓。”
季硯執點了下頭:“嗯,你留意著點,等他們談完了,讓徐仁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秘書說完,拿出一張雕花鏤空的請柬放在了桌上:“季總,這是中午恒睿集團的章總特意讓人送來的,邀請您參加下週六的晚宴。”
季硯執拿起來看了看,眉心微蹙:“恒睿?”
世力跟恒睿向來冇什麼合作,人情交際也就那麼點,對方為什麼要這麼鄭重地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