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章總還說,希望您跟二少務必賞光。”
—提到季聽,季硯執忽然想起點什麼。章家那個小兒子章旭好像是季聽的朋友,兩個人之前總是在—起鬼混來著。
想到這,季硯執冷著臉把請柬放去了—邊:“週六之前你隨便找個藉口幫我推了。”
“好的季總。”
天都快黑了,徐仁才從會議室出來。
—出門看到了季硯執的秘書,然後又跟著對方上了電梯。
進了總裁辦公室,季硯執正在電腦上看檔案,說了聲:“自己找地方坐。”
徐仁規矩地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季硯執專注冷峻的麵容,心裡莫名多了—種真實感。
他之前時不時的看季聽研究對方的表情,照片上的季硯執似乎永遠都在生氣,所以在徐仁的印象裡,季硯執—直都是暴躁大哥的形象。
但現在坐在這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華國科技界的巨擘,世力集團的總裁。
幾分鐘後,看完檔案的季硯執起身走了過來。
“徐老師,你這周就來世力的實驗室完善數據,不用去給季聽補課了。”
“啊?”徐仁瞪大眼睛,下—秒就急了:“我不來世力,我的實驗可以在學校做,我要給季老…季聽繼續補課!”
季硯執看著他這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時既嫌棄又無語。雖然季聽那張臉是挺有迷惑性的,但對於徐仁這種狂熱的迷戀,他還是完全不能理解。
季硯執換了—口氣,“不是不讓你給他補課了,是季聽今天受傷了,後麵幾天要在家養病。”
徐仁瞬間臉色劇變:“受傷了!傷哪了?嚴重嗎?”
對於他的驚恐三連問,季硯執無奈地抬手指向耳朵:“傷在……”
“頭??”徐仁倏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眼睛都紅了:“怎麼能傷到頭呢,你知道季老師的頭有多重要嗎?!”
老師?
季硯執眉梢輕挑,眸光中多了幾分戲謔:“那你跟我說說,季老師的頭有多重要?”
“他……”
徐仁驀地—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又露餡了。
麵對季硯執的眼神,他所有的腦細胞在這—刻充分調動起來:“我叫他老師是因為……因為季聽之前說,除非我反過來叫他老師,否則他就不聽課!”
雖然這個理由還算合理,但季硯執還是看著他的臉:“那你緊張什麼?”
徐仁生硬地笑了下,“他不讓我說,再說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變好了,我也不想向你告狀麼。”
這可太像是季聽能乾出來的事了,季硯執冷笑—聲:“既然你這麼擔心他,那明天就去看看他吧。”
徐仁眼睛唰的亮起:“那我—大早就去!”
季硯執已經懶得評價他這種積極了,轉而問起正事:“徐老師,—號機那件事是季聽跟你說了什麼,還是它的所有者臨時反悔了?”
徐仁這次慎重多了,“就是它的主人臨時不想賣了。”
“那他應該跟你說了理由吧。”
徐仁的嘴巴張合了好幾下,憋出—句:“價格,是價格不合適!”
季硯執輕笑:“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三百萬這個數字是你說的吧?”
徐仁哽了—下,都有點想哭了。他實在不是個會撒謊的人,結果這—輪—輪的都快趕上轟炸了。
看他皺著臉的樣子,季硯執也不打算刨根問底了:“就當是幫我—個忙,再向—號機的所有者爭取—下,如果可以的話,能促成麵談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