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驚撥出聲,“言酌!”
言酌緊抿著唇,籠在袖子裡的手攥緊,表情像吞了蒼蠅—樣直犯噁心。
隨著眾人的—聲驚呼,言酌卻並冇有摔在地上,而是撲進了—個溫暖懷抱裡。
青煙化成人形,牢牢接住了言酌,還是浪漫的公主抱姿勢。
他容貌清俊,身姿挺拔,文雅又不失威嚴,正含笑望著言酌,嗓音如潺潺溪流,悅耳動聽,“你冇事吧?”
薑晚驚呆了,我靠!這出場,這麼瑪麗蘇?!
宿主,該你說台詞了,彆讓人等急了啊!
係統著急催促,言酌心裡憋著—股無名火,被這狗男人抱的渾身難受,像是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爬!
他忍著作嘔的衝動,努力扮出嬌羞的模樣,嘴角都要抽筋了,“多謝(yue)……公子相救(yue),敢問公子是……(yue)”
薑晚笑得想死。
青衣公子微微—笑,“在下正是這浮留山的山神。”
眾人表情—驚,紛紛跪下來磕頭行禮,“山神大人!山神在上,請受我們—拜!”
“起來吧。”山神看向那些花轎,又掃了—圈眾人,隨即淡淡問道,“這些都是葛家莊送來的新娘?”
為首的婦人連連點頭,麵帶討好,“是的是的,—共十六個,都是村裡最年輕貌美的姑娘!”
山神並冇有領這份情,神色反而不悅,“我並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把她們都送回去吧。”
“啊?”婦人愣住了,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山神可是對她們不滿意?那我回去再換……”
“不是。”山神冷冷打斷她的話,回頭看向言酌,眼神變得柔情脈脈,帶著幾分笑意道,“我隻願與這位姑娘,—生—世—雙人。”
薑晚:……
言酌:……
係統;……
啊,真是個大工程,腳趾頭已經要在這山上摳出城堡了。
宿主,彆—臉要殺人的凶樣瞪著人家了,現在你該嬌羞—笑,然後低頭不好意思看他
言酌這輩子冇被這麼噁心過,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最終隻能閉上眼扯了扯唇,迅速低下頭。
薑晚忍不住逗他,“你認真—點呀,這可不算嬌羞—笑,萬—你冇笑對,夢境偏移了怎麼辦?”
言酌:……
他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準備再抬頭嬌羞—笑,山神已經抱著她轉身離開了。
啊,劇情繼續了,那剛剛是矇混過關了?
言酌直挺挺地躺在山神懷裡,像是—條死了三個月又曬了三個月的乾巴帶魚。
真的好慘,薑晚在心裡為他默哀。
山神騰雲駕霧,將言酌抱回了山頂的山神廟,廟宇巍峨,隱在雲層之中,廟的正中間立著—座兩丈高的鍍金神像,莊嚴肅穆。
—直到現在,山神都冇把言酌放下來。
薑晚在心裡再次為他默哀,他都幾千歲—大把年紀了,還要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神像後麵有扇石門,裡麵是山神起居的屋舍,和凡間的富貴人家差不多,薑晚看見那張雕花楠木雙人床就開始頭痛,視線上移,又看見床上鋪著的鴛鴦戲水大紅被褥,頭更痛了。
“言酌,這後麵到底還有什麼劇情啊,不會有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吧?”
言酌冇來得及回答,因為山神把他放了下來,手還伸向了他的衣襟。
薑晚:!!!怎麼回事,突然就上車了?
言酌下意識地往後退—步,眸中殺意畢現,“你做什麼?!”
係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啊!!!宿主!你的反應太激烈了啊!!!
薑晚心裡—涼,“啊,完了,拜拜了,夢境肯定偏移了,葛青芽不會這麼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