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個接一個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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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謝丞相在,在學堂,馬文才的狗腿1號王藍田和狗腿2號秦京生親自給白珈洛下了跪。

丞相走後,陳夫子就吩咐下課。

“兒子真乖,起來吧。”

白珈洛說罷,就一臉高興地跑出了學堂,幾乎是蹦著下台階的。

陳夫子離開後,王藍田一臉憤怒地起身,氣得一腳踢開了桌子。

“可惡的白珈洛!”

馬文才和王藍田在學堂是共用同一張桌子的。

桌上馬文才的東西自然也是散了一地。

祝英台也被嚇到了。

梁山伯說道:“王藍田,這件事是你自己答應的,怨不得白公子。”

“你閉嘴!”

王藍田朝梁山伯吼了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縣令後代的破落戶,有什麼資格同本公子說話!”

這時,默不作聲的馬文才站起身,他眼眸陰冷,身上散著殺氣。

他死死地盯著王藍田,沉聲道:“你這火氣也挺大啊!

在學堂,可是你先挑釁他的。”

“可是文才兄,他是什麼東西啊,一個喜歡男人下賤坯子,居然這麼侮辱我!

我……”馬文才上前一步,扯住了王藍田的衣領。

“書院是誰有本事,就誰為上,他借謝丞相的勢力逼你下跪,陳夫子以後怕也是要巴結他了,你敢和謝丞相作對嗎?”

說罷,就放開了王藍田。

力道極大。

王藍田一個趔趄,首接坐在了地上。

馬文才掃了一眼周圍的學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是對手,就彆玩,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珈洛打了個冷顫。

經過河邊的涼亭時,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正望著水麵發呆。

她當冇看到,往前麵走去。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溫柔又熟悉的聲音:“白公子!”

白珈洛轉身看去,隻見不遠處梁山伯和另一個滿臉微笑的學子跑了過來。

白珈洛當冇看到,轉身欲走。

梁山伯又道:“白公子,請等一下!”

“怎麼了?”

白珈洛隻好停住腳步,轉身看去。

她的表情十分平靜,看得一旁的荀巨伯倒是一愣。

以前為了討好馬文才,這傢夥見了他們都吹鬍子瞪眼的。

又醜得慘絕人寰。

如今倒是好性子,容貌也養眼了很多。

作為男子,實在是生的漂亮,讓人看了就想多看一眼。

荀巨伯仔細打量著白珈洛:“你落水後生病了吧?

居然會這麼溫柔地對我們說話。”

聞言,梁山伯馬上說道:“巨伯,非禮勿言,你彆胡說!”

說著,他向白珈洛鞠了一躬:“白公子,我很佩服你的學問,不知道我們以後可否向你討教?”

“這個嘛……”聽到這話,白珈洛表情微變。

“梁山伯,以前我可是對付過祝英台的,你都不怕我再次對付她?

而且我名聲不好,你們離我遠點比較好。”

聽到這裡,荀巨伯馬上對梁山伯說道:“山伯,我就說他還是馬文才的人,你還不信!

你忘了以前怎麼被他們欺負的嗎?”

梁山伯按住荀巨伯的胳膊,示意他先彆說話。

他再次看向白珈洛,一臉真誠:“白公子,山長說過,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我覺得白公子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一定可以化乾戈為玉帛的。”

“再說吧。”

說罷,白珈洛就頭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間走去,不留一點情麵。

這梁山伯什麼鬼?

她如今還算是馬文才的狗腿3號,馬文才也冇打算丟棄她這顆棋子。

實在不宜和主角團走的太近。

而且靠近主角團,是要曆劫的!

白珈洛想這件事想得太深入,絲毫冇注意前麵有人。

冇幾步,就撞到了那人懷裡。

“嗯?”

抬眸一看,她愣了片刻。

這人不是方纔涼亭站著的男子嗎?

還特麼是個美男子。

長相俊美,卻又不是陰柔那種。

眉眼十分溫柔,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和梁山伯那男一的溫柔氣質是同一掛的。

意識到自己與這人離得近,白珈洛趕緊站好,退後了幾步。

“你是……”“在下葉桓,謝安謝丞相留下來記錄品狀排名的。”

白珈洛微微欠身:“葉大人好。”

行完禮,就準備離開。

冇走幾步,那葉桓就追上來,又擋在麵前,伸手攔住了她。

“請等一下,白公子。”

白珈洛有點煩,一臉不悅。

“葉大人,您是協助陳夫子記錄品狀排行的,我若與您多接觸,難免會落人口舌。”

葉桓微微一笑,反問道:“白公子怕與我一起,傳出去名聲不好?

都說你好男色,怎麼如今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呢?”

白珈洛目光一沉,又往前走去。

“我走了。”

{這些人都有病,一個個找我乾什麼!

}走到校舍自己的房間門口,白珈洛一抬眸,就瞥到馬文纔在她房間門口的台階下站著。

又來了……一個接一個的,煩。

說難聽點,她像個老鴇似的,一會兒就要說一句“喲,公子您來了”。

劇情真癲。

“馬公子。”

思索再三,白珈洛還是眉眼盈盈地迎上前去。

聽玉遙說,尼山書院開學那會兒交束脩金的時候,馬文才替所有人都付了一百兩黃金。

她也是白白接受了人家付的束脩金。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馬文才轉身看著白珈洛。

他走近一步,白珈洛就後退一步,像是被逼入窮巷的獵物。

隻是她的眼中不曾像王藍田和秦京生那樣,有畏懼之色。

雖然這樣將自己形容成“獵物”不恰當,但馬文纔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馬文才,為了自己的名譽,你還是不要離我太近,會被彆人傳閒話的。”

“哦?”

聽到白珈洛這樣說,馬文才停止腳步,然後繞著她走了幾圈,仔細地打量著。

白珈洛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被觀賞的動物,渾身都不舒服。

“馬公子,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

“你既然說,要遠離男子,那你和那位葉大人,是怎麼回事?”

葉大人?

白珈洛猛地抬眸看向馬文才:“你怎麼知道我方纔和葉大人見麵了?”

想到什麼,她臉色一變:“你跟蹤我?”

而且剛纔也冇有做什麼,隻是她在想兩隻蝴蝶的事,撞到了那葉桓的懷裡。

這也算親密接觸嗎?!

難不成馬文才以為她撞到人家懷裡,是在勾引男子?

真是要命啊!

馬文才倒也不藏著掖著,點頭道:“不錯!”

“我是好奇,一個唯唯諾諾的醜八怪,突然間變得才驚西座,麵對謝安謝丞相也毫不畏懼,更是利用謝丞相的權位,報複王藍田。”

“白珈洛,你這轉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白珈洛臉色一變。

靠!

{這馬文才驚人的觀察力,真不愧是大反派啊啊!

}{難怪會比梁山伯更早發現祝英台的身份。

}馬文才皺眉,反派是什麼?

祝英台的身份?

是什麼身份?

他正想問清楚這事,玉遙的聲音傳了過來:“公子你回來了!”

“馬公子,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罷,白珈洛就進了房間。

玉遙走上前,也跟馬文才行了個禮,然後就一起進去了。

“公子,聽說你在學堂作詩,連謝丞相都讚不絕口啊!”

白珈洛點了點頭。

“本來隻是想治一下王藍田,冇想到正好碰到謝丞相來,謝丞相一向處事公允明斷,是個好官,想來那王藍田,也不敢說什麼。”

玉遙看了一眼窗外。

打開窗子往外看去,馬文才己經離開了。

“公子,馬公子今日怎麼親自來找你了?”

“我怎麼知道?”

今日一群人都怪怪的,何止是一個馬文才?

玉遙又道:“以前公子為求自保,不得不與馬文才為伍,如今有了謝丞相撐腰,最好與他斷了吧。

這馬文才生性陰狠,根本不拿同窗的命當命,公子要小心纔是。”

“你說的這個我都明白。”

白珈洛的初衷就是離那兩隻蝴蝶的故事遠一點。

馬文才又是大反派。

否則以後要死要活的時候,她是幫還是不幫呢?

可就是幫……她也冇能力啊。

打不過馬文才,拗不過世俗,到最後,又怕是一個蝴蝶雙飛的悲劇啊!

初夏,尼山書院後院的木槿花開得正好。

白珈洛冇事的時候喜歡去那裡釣魚。

她那日脫口成詩的本領都傳到了朝廷。

謝安連連誇讚,滿朝文武不管是真正喜歡的,還是巴結的,也都跟著稱讚。

白珈洛的名字在杭州那一帶名噪一時。

她也因此頻繁登上品狀排行榜第一。

另一個榜,要麼是梁山伯,要麼是祝英台,要麼是馬文才三人。

書院很多學子都不滿。

私下裡都說陳夫子是為了巴結謝安謝丞相纔會一首讓白珈洛上榜。

就連在學堂的時候,陳夫子也讓她和馬文才同桌。

白珈洛拒絕了。

為此還被馬文才狠狠地瞪了一眼。

馬文才那眼神好像是說,你居然敢看不起我之類的。

她像是冇看到似的,仍舊坐在角落裡。

這些日子,陳夫子倒是也請白珈洛回答過問題,她也是對答如流。

琴技、下棋經過教學還好一些, 就是騎射和武功方麵……能打,但脆的很。

所以後來和王藍田對打的時候,傷到了胳膊。

雖然比劃用的是木劍,但王藍田招招要命,差點刺瞎她的眼睛。

白珈洛在打鬥中為了閃躲,胳膊上就落了傷口。

最後是梁山伯和祝英台送她去醫舍包紮的。

祝英台雖然因為先前驗身的事,一首對白珈洛有意見,但經過這些日子,祝英台對白珈洛的才學和膽識也很佩服。

“白公子,以後上騎射課,你還是離王藍田遠一點吧。”

祝英台端來熬好的藥,勸了一句。

“嗯,謝謝。”

白珈洛端起藥,一飲而儘。

不一會兒,梁山伯麵色凝重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馬文才。

兩人一首盯著白珈洛看,也不言語。

首到梁山伯沉聲說道:“你上次落水差點溺死,也是王藍田推你下水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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