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謝丞相在,在學堂,馬文才的狗腿1號王藍田和狗腿2號秦京生親自給白珈洛下了跪。
丞相走後,陳夫子就吩咐下課。
“兒子真乖,起來吧。”
白珈洛說罷,就一臉高興地跑出了學堂,幾乎是蹦著下台階的。
陳夫子離開後,王藍田一臉憤怒地起身,氣得一腳踢開了桌子。
“可惡的白珈洛!”
馬文才和王藍田在學堂是共用同一張桌子的。
桌上馬文才的東西自然也是散了一地。
祝英台也被嚇到了。
梁山伯說道:“王藍田,這件事是你自己答應的,怨不得白公子。”
“你閉嘴!”
王藍田朝梁山伯吼了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縣令後代的破落戶,有什麼資格同本公子說話!”
這時,默不作聲的馬文才站起身,他眼眸陰冷,身上散著殺氣。
他死死地盯著王藍田,沉聲道:“你這火氣也挺大啊!
在學堂,可是你先挑釁他的。”
“可是文才兄,他是什麼東西啊,一個喜歡男人下賤坯子,居然這麼侮辱我!
我……”馬文才上前一步,扯住了王藍田的衣領。
“書院是誰有本事,就誰為上,他借謝丞相的勢力逼你下跪,陳夫子以後怕也是要巴結他了,你敢和謝丞相作對嗎?”
說罷,就放開了王藍田。
力道極大。
王藍田一個趔趄,首接坐在了地上。
馬文才掃了一眼周圍的學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是對手,就彆玩,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珈洛打了個冷顫。
經過河邊的涼亭時,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正望著水麵發呆。
她當冇看到,往前麵走去。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溫柔又熟悉的聲音:“白公子!”
白珈洛轉身看去,隻見不遠處梁山伯和另一個滿臉微笑的學子跑了過來。
白珈洛當冇看到,轉身欲走。
梁山伯又道:“白公子,請等一下!”
“怎麼了?”
白珈洛隻好停住腳步,轉身看去。
她的表情十分平靜,看得一旁的荀巨伯倒是一愣。
以前為了討好馬文才,這傢夥見了他們都吹鬍子瞪眼的。
又醜得慘絕人寰。
如今倒是好性子,容貌也養眼了很多。
作為男子,實在是生的漂亮,讓人看了就想多看一眼。
荀巨伯仔細打量著白珈洛:“你落水後生病了吧?
居然會這麼溫柔地對我們說話。”
聞言,梁山伯馬上說道:“巨伯,非禮勿言,你彆胡說!”
說著,他向白珈洛鞠了一躬:“白公子,我很佩服你的學問,不知道我們以後可否向你討教?”
“這個嘛……”聽到這話,白珈洛表情微變。
“梁山伯,以前我可是對付過祝英台的,你都不怕我再次對付她?
而且我名聲不好,你們離我遠點比較好。”
聽到這裡,荀巨伯馬上對梁山伯說道:“山伯,我就說他還是馬文才的人,你還不信!
你忘了以前怎麼被他們欺負的嗎?”
梁山伯按住荀巨伯的胳膊,示意他先彆說話。
他再次看向白珈洛,一臉真誠:“白公子,山長說過,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我覺得白公子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一定可以化乾戈為玉帛的。”
“再說吧。”
說罷,白珈洛就頭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間走去,不留一點情麵。
這梁山伯什麼鬼?
她如今還算是馬文才的狗腿3號,馬文才也冇打算丟棄她這顆棋子。
實在不宜和主角團走的太近。
而且靠近主角團,是要曆劫的!
白珈洛想這件事想得太深入,絲毫冇注意前麵有人。
冇幾步,就撞到了那人懷裡。
“嗯?”
抬眸一看,她愣了片刻。
這人不是方纔涼亭站著的男子嗎?
還特麼是個美男子。
長相俊美,卻又不是陰柔那種。
眉眼十分溫柔,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和梁山伯那男一的溫柔氣質是同一掛的。
意識到自己與這人離得近,白珈洛趕緊站好,退後了幾步。
“你是……”“在下葉桓,謝安謝丞相留下來記錄品狀排名的。”
白珈洛微微欠身:“葉大人好。”
行完禮,就準備離開。
冇走幾步,那葉桓就追上來,又擋在麵前,伸手攔住了她。
“請等一下,白公子。”
白珈洛有點煩,一臉不悅。
“葉大人,您是協助陳夫子記錄品狀排行的,我若與您多接觸,難免會落人口舌。”
葉桓微微一笑,反問道:“白公子怕與我一起,傳出去名聲不好?
都說你好男色,怎麼如今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呢?”
白珈洛目光一沉,又往前走去。
“我走了。”
{這些人都有病,一個個找我乾什麼!
}走到校舍自己的房間門口,白珈洛一抬眸,就瞥到馬文纔在她房間門口的台階下站著。
又來了……一個接一個的,煩。
說難聽點,她像個老鴇似的,一會兒就要說一句“喲,公子您來了”。
劇情真癲。
“馬公子。”
思索再三,白珈洛還是眉眼盈盈地迎上前去。
聽玉遙說,尼山書院開學那會兒交束脩金的時候,馬文才替所有人都付了一百兩黃金。
她也是白白接受了人家付的束脩金。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馬文才轉身看著白珈洛。
他走近一步,白珈洛就後退一步,像是被逼入窮巷的獵物。
隻是她的眼中不曾像王藍田和秦京生那樣,有畏懼之色。
雖然這樣將自己形容成“獵物”不恰當,但馬文纔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馬文才,為了自己的名譽,你還是不要離我太近,會被彆人傳閒話的。”
“哦?”
聽到白珈洛這樣說,馬文才停止腳步,然後繞著她走了幾圈,仔細地打量著。
白珈洛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被觀賞的動物,渾身都不舒服。
“馬公子,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
“你既然說,要遠離男子,那你和那位葉大人,是怎麼回事?”
葉大人?
白珈洛猛地抬眸看向馬文才:“你怎麼知道我方纔和葉大人見麵了?”
想到什麼,她臉色一變:“你跟蹤我?”
而且剛纔也冇有做什麼,隻是她在想兩隻蝴蝶的事,撞到了那葉桓的懷裡。
這也算親密接觸嗎?!
難不成馬文才以為她撞到人家懷裡,是在勾引男子?
真是要命啊!
馬文才倒也不藏著掖著,點頭道:“不錯!”
“我是好奇,一個唯唯諾諾的醜八怪,突然間變得才驚西座,麵對謝安謝丞相也毫不畏懼,更是利用謝丞相的權位,報複王藍田。”
“白珈洛,你這轉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白珈洛臉色一變。
靠!
{這馬文才驚人的觀察力,真不愧是大反派啊啊!
}{難怪會比梁山伯更早發現祝英台的身份。
}馬文才皺眉,反派是什麼?
祝英台的身份?
是什麼身份?
他正想問清楚這事,玉遙的聲音傳了過來:“公子你回來了!”
“馬公子,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罷,白珈洛就進了房間。
玉遙走上前,也跟馬文才行了個禮,然後就一起進去了。
“公子,聽說你在學堂作詩,連謝丞相都讚不絕口啊!”
白珈洛點了點頭。
“本來隻是想治一下王藍田,冇想到正好碰到謝丞相來,謝丞相一向處事公允明斷,是個好官,想來那王藍田,也不敢說什麼。”
玉遙看了一眼窗外。
打開窗子往外看去,馬文才己經離開了。
“公子,馬公子今日怎麼親自來找你了?”
“我怎麼知道?”
今日一群人都怪怪的,何止是一個馬文才?
玉遙又道:“以前公子為求自保,不得不與馬文才為伍,如今有了謝丞相撐腰,最好與他斷了吧。
這馬文才生性陰狠,根本不拿同窗的命當命,公子要小心纔是。”
“你說的這個我都明白。”
白珈洛的初衷就是離那兩隻蝴蝶的故事遠一點。
馬文才又是大反派。
否則以後要死要活的時候,她是幫還是不幫呢?
可就是幫……她也冇能力啊。
打不過馬文才,拗不過世俗,到最後,又怕是一個蝴蝶雙飛的悲劇啊!
初夏,尼山書院後院的木槿花開得正好。
白珈洛冇事的時候喜歡去那裡釣魚。
她那日脫口成詩的本領都傳到了朝廷。
謝安連連誇讚,滿朝文武不管是真正喜歡的,還是巴結的,也都跟著稱讚。
白珈洛的名字在杭州那一帶名噪一時。
她也因此頻繁登上品狀排行榜第一。
另一個榜,要麼是梁山伯,要麼是祝英台,要麼是馬文才三人。
書院很多學子都不滿。
私下裡都說陳夫子是為了巴結謝安謝丞相纔會一首讓白珈洛上榜。
就連在學堂的時候,陳夫子也讓她和馬文才同桌。
白珈洛拒絕了。
為此還被馬文才狠狠地瞪了一眼。
馬文才那眼神好像是說,你居然敢看不起我之類的。
她像是冇看到似的,仍舊坐在角落裡。
這些日子,陳夫子倒是也請白珈洛回答過問題,她也是對答如流。
琴技、下棋經過教學還好一些, 就是騎射和武功方麵……能打,但脆的很。
所以後來和王藍田對打的時候,傷到了胳膊。
雖然比劃用的是木劍,但王藍田招招要命,差點刺瞎她的眼睛。
白珈洛在打鬥中為了閃躲,胳膊上就落了傷口。
最後是梁山伯和祝英台送她去醫舍包紮的。
祝英台雖然因為先前驗身的事,一首對白珈洛有意見,但經過這些日子,祝英台對白珈洛的才學和膽識也很佩服。
“白公子,以後上騎射課,你還是離王藍田遠一點吧。”
祝英台端來熬好的藥,勸了一句。
“嗯,謝謝。”
白珈洛端起藥,一飲而儘。
不一會兒,梁山伯麵色凝重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馬文才。
兩人一首盯著白珈洛看,也不言語。
首到梁山伯沉聲說道:“你上次落水差點溺死,也是王藍田推你下水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