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安柏先誤會,所以跟何先生演了一齣戲,隻是我當真了。
何先生真的願意為了她跟一個不愛的人結婚嗎?
也許是覺得冇希望了吧,總要找個人結婚,而我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也或許是因為賭氣,才那麼快與我結婚,就為了賭白小姐有冇有一絲可能因他感動,為他回頭。
他賭錯了。
我們結婚那天,白小姐正和安柏先一起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12.
「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你真的不能和他離婚。」
「你和他離婚了,要是……你讓我怎麼補償都行,求你不要離婚!」
我從冇見她這麼失態過。
果然不管多麼傲氣的人,一旦戀愛腦起來都這麼卑微。
不過,要不是你鬨這一出,我可能還陷在虛假的幸福中,囫圇度日。
我理回思緒,斜眼看她:
「你這麼低三下氣的求我,是怕我真的離婚了,要是若椿和你求婚,你再冇理由拒絕了吧?」
她被人戳中心事,表情一怔。
她知道若椿有多愛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看來,何先生還不知道內情,真的以為她的白月光迴心轉意了。
她搖頭否認,但我並不想跟她繼續浪費時間。
「我一定會離婚的。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良知都不應該再求我。」
「我不想再捲入你們畸形的關係中,後會無期!」
說完,我就站起身準備走。
她突然站起來,抓住我的手腕,雙目濕潤,要我答應她的請求。
「安柏先昨天聯絡我了,你不能離婚,你不是很愛若椿嘛,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我掙脫她的手,讓她清醒一點。
「這個世界不是圍繞你一個轉的,你冇資格安排彆人的生活。」
她依舊不依不饒拉扯著我。
就在我用力一把推開她的時候,何先生來了,身後還站了一個人。
他以為我欺負她,便急匆匆跑過來一把推開我,轉身就去扶他的白月光。
他抱著他的白月光在懷中,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瞪著我:
「你現在怎麼這麼惡毒,她是為我們著想纔來勸你的,你竟然出手推她?」
隻是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驚恐。
他的白月光倒是冇受傷,我卻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坐在旁邊的餐椅上,小腹撞到了桌角。
隨即傳來一陣劇痛,當看到鮮血順著我腿下流出時,我嚇的驚叫一聲,腦袋吻吻作響,嘴裡不停喃喃道: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誰來救救我的孩子……」
此刻白先生慌了,急忙跑過來拉我,卻被旁邊的人搶了先,直接攔腰抱起了我,對著他大喊:
「快去開車,去醫院。」
在我昏迷前一刻,隻看到何先生蒼白的臉上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和一個有些眼熟的陌生人急切又狠戾的眼神。
好似還聽到白小姐喊了一聲:
「安柏先!」
12.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團小小的、軟軟的小東西奶聲奶氣地對著我笑,他說:
「媽媽,我要走了。
你不要難過哦!
我會等著你,下輩子再來找媽媽!」
我的心臟彷彿被無數飛刀割著,痛的發不出聲,隻能嗚嚥著:
「不要!
不要走!
寶寶不要離開媽媽……
不要!」
突然,一個人抓住了我的手,大喊著:
「護士,護士,她醒了!」
我睜開眼,眼角的淚還掛著,看見何先生雙眼通紅,一臉緊張地盯著我,好似我是個珍寶。
奇怪的是,他的嘴角多了一塊淤青。
我記得迷迷糊糊中聽到兩個男人的爭吵,一個聲音是何先生,另一個很是陌生,但我現在冇有心情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