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發奎撲來,我不退反進,依舊用老頭樂劍法把桃木劍刺了出去。
劍一刺出,我憋著的氣息就開始下沉。
我暗自歡喜,腦海裡開始想象何發奎被擊飛的畫麵。
“噗!”
突然,褲襠裡一聲巨響,我臉色一下就變了。
千算萬算都冇算到,這一憋,憋出來的竟然會是一個屁。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一黑,何發奎已經撲了上來。
我隻聞到水腥味和濃濃的焦肉味,人就被撲倒在地上,何發奎騎在我身上,張嘴就咬我的嘴。
準確的來說,是吸我的嘴。
看著他那扭曲焦黑的臉和裸露的牙齒,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用力的扭頭,避開後用手死死的抵著他的下巴。
隨著外麵的嗡嗡聲變大,何發奎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壓得我手腳都動彈不得。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上噁心,轉過臉和他麵對麵,用腦門猛地朝著他的額頭撞去。
我隻想把它撞開,否則被壓著,除了等死什麼都做不了。
不曾想這一撞,腦門上一熱,何發奎一聲慘叫,整個人直接被彈飛了四五米高。
外麵那嗡嗡的唸誦聲也停了下來,傳出一聲悶哼。
何發奎落地後,腦門上出現了裂紋,身上黑煙滾滾,我翻爬起來,扔了桃木劍,抄起鐵鍬就追過去,打算趁他病要他命。
見我追過去,何發奎開始往視窗退,距離幾步的時候,突然跳了起來,撞破窗戶一溜煙跑了。
我冇有立刻去追,先檢查了一下石碑和紅棺,都很平靜,這纔回頭撿了桃木劍。
到門口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生怕走後有人來動石碑和紅棺。
但不去追,我心裡又不甘心。
因為剛纔明顯是有人在外麵操縱何發奎的屍體,說不準就是偷五行燈的人。
他好不容易露麵,要是錯過了機會,下次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看不見,我知道你在,今晚義莊就交給你了,要是出了閃失,以後我就不跟你玩了!”
我本來想說幾句狠話,可話到嘴邊還是狠不起來,幼稚的威脅了一下。
說完,我就追了出去。
龍背山的地勢算不上陡峭,但山裡都是棘刺,不走小路的話,彆說晚上,就是白天都上不來。
而義莊下山的小路隻有一條,到山腰才分成兩條,一條通往村子,一條通往河邊。
到山腰的這段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出門就一路狂奔,結果追到墳地裡都冇有見到人。
不過我途中就想了一遍,何發奎的屍體不用說,肯定是回了蟒河。
但我如果是義莊外麵唸咒的人,就絕不會走去河邊的小路。
而且他還很可能就是村裡的人,所以我在路口冇有猶豫,直接走了回村的小路。
我的速度不慢,不熟路的成年人都未必跑得過我,但一直追到快要進村了,前麵纔出現一個人影。
“你給我站起!”見到人影,我就大吼了一聲,
聽到聲音,那人還真的停了下來,他一停,我反而不敢衝了,也慢了下來,一手提著桃木劍,一手摸著腰間的葫蘆。
結果我靠近了幾步,那黑影突然喊我道:“小一!”
“大伯!”
聽出來聲音,我愣了一下。
大伯走過來,看了我一身行頭,眉頭微皺,問我是不是山裡出事了。
我忙收了桃木劍說冇事,就是擔心張二奶奶的喪事,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然後反過來就問他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