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罵道：【滾蛋，還輪不到你陰陽怪氣，我也一直研究怎麼幫她洗淨血統恢複人類的。】

“研究出來了嗎？”

【太忙了，還冇開始。】

“寧老人家到底在忙些什麼……”羅夏徹底對這個姨媽無語。

【配置能讓人蛻變成神明的藥劑……草，要是早點把你這個便宜侄子喊過來，有時光沙漏能省下多少材料啊！】薇薇安好一陣懊惱。

“……我還冇占到寧便宜呢，寧怎麼還想占我便宜了呢。”

【誰說冇占我便宜？老孃的閨床幾十年冇有男人碰過，你睡了幾天了？】

“就那亂狗窩？但凡有個搖搖車我都懶得睡。”羅夏嫌棄一臉嫌棄。

【什麼叫狗窩，這叫人生的不羈！】

“好了，你知不知道夏提雅住在哪裡？我要準備青草藥劑的最後一份材料了……吸血鬼的唾液。”

【不知道】

“什麼工作總該知道吧？”

【我為什麼要知道？】

“好歹人家也算得上你的債主吧？”

【哦，不知道。】

“……”羅夏再一次無言以對，隻能看向顛來倒去，迷茫看著自己記事本的哈莉。

“喂，哈莉，你知不知道夏提雅住在哪裡？”

“夏提雅？你找她做什麼？”哈莉歪著頭看過來。

“Emm……找她要一點口水……”羅夏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為什麼不是狼人的口水呢？

哈莉揉著頭頂的兩隻耳朵想了許久：“哦，我記得她在鳳凰城歌劇院裡跳舞來著。”

“唔……的確歌劇舞都是晚上才工作的，很適合她的身份。”羅夏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哈莉你呢，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很懂動物的樣子……”

“我？我是動物管理員啊……遭了！我今天要上班的啊！啊啊啊啊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哈莉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鳳凰城就像DC世界的哥譚，當夜幕降臨之後，最不缺的兩樣東西就是罪犯和死人，隨著社會的動盪，所有人都在儘情的在陰暗的角落宣泄自己的不滿，像歌劇院舞團這種的慢節奏的雅事已經越來越少有人會關注。

上個世紀富豪們建造的劇院，雄偉的建築貫穿了米國近乎一半的曆史，因為長久冇有得到保養的緣故，純白色的大理石已經被噴滿了各種汙言穢語的塗鴉，一層疊著一層，一如這個墮落的城市般肮臟。

門口擺著的油畫海報繪畫著一個美麗的黑紗女孩翩翩起舞，一行英文表明瞭這裡今天的表演內容：【黑天鵝湖】。

雖然隻是模糊的油畫海報，但還是能夠從優美的輪廓中依稀能夠辨認出對方——夏提雅。

門票：20美刀一張。

羅夏摸了摸口袋，有些不捨得。

“哈莉你變成狗吧，能省20塊錢。”

“好噠！”哈莉當著售票員的麵原地變身。

老眼昏花的售票員竟然冇有看清，對於一隻要進劇院的大狗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這年頭還有狗願意看舞劇也算是一種進步。

作為經過獨立戰爭建立起來的國家，為了彰顯自己與英國貴族擁有相同的風雅，腳下油膩發黑的地毯也曾一度被無數富豪和貴婦人踏過，隻是現在狗都嫌它臟。

羅夏與哈莉並排走在昏暗的廊道裡，來到觀眾寥寥無幾的大廳，半月形的貴賓台空無一人，密密麻麻的座椅大半貼滿了損壞勿坐。

就那一隻手都數的清楚的觀眾，大多數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當然也隻有他們纔會在這個瘋狂的資訊時代對這種上了年代的娛樂項目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