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勾勾唇角,對阿綰笑的溫良,“秘密。”
眼尾上挑的瞬間,渾似狐狸般狡黠。
見他不說實話,阿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嬌嗔道:“貫愛騙人。”
“綰娘可就冤枉我了。”
“我從未騙過綰娘,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少年斂起剛剛的笑意,狹長的眸中滿是認真。
就在一瞬間,阿綰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望著那如高嶺之花的豔絕容顏,移不開眼。
沈宴見她望著自己癡癡的模樣,嘴角浮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極為享受阿綰的眼中隻有他的時候。
忽的湊近了一分,那張如玉的麵容被瞬間放大。
清澈的眸子顫了顫,溫熱的呼吸灑下。
阿綰隻覺身上的汗毛豎起,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
囁嚅道:“阿……阿宴……你做……做什麼……”
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沈宴唇邊溢位幾聲清朗的笑聲,“綰孃的鼻尖沾了點東西,湊近些看的仔細。”
說話間,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從她鼻尖劃過,雖然上麵並未沾染什麼。
那白皙的皮膚瞬間被帶起一陣粉意。
阿綰眼神不敢再直視他,而是移到一旁已經冒著花苞的新荷上,小聲問道:“是……是嗎?”
沈宴望著那雙頰微粉,心下猜想不知那圓潤精緻的腳趾是不是也是一樣的。
隻要一緊張,整個人都如雨中的嬌花,顫顫巍巍的承受著憐愛。
阿綰見他帶了十分的戲謔之意,臉上染了些薄怒,“你若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分明是知道她臉皮薄才故意逗弄。
沈宴唇邊揚起清淺的笑意,故作正經道:“好,那我不逗綰娘了。”
一舉一動如鬆風水月般雅緻脫俗。
揚起的袖口處還有阿綰細心繡上的竹紋,增添了幾分彆樣的韻味。
就在兩人往家中走時,北街的巷子裡傳來一陣喧鬨聲,人影攢動,似是在看什麼熱鬨一般。
圍觀的女子卻拿著錦帕捂住了嘴,眼中隱約帶著不忍,不知那其中是副什麼樣的場景才讓人露出這副神情。
阿綰的腳步頓了頓,心下也有些好奇,猜想莫不是有些變戲法的才引得真麼多人駐足。
便小心翼翼地擠在人群中湊了上去。
滿頭的的髮絲在擁擠的過程中變得淩亂不堪,好在撥弄了幾下就好多了。
可當視線落到人群的中央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身穿灰衣的女童被人打的渾身都是傷痕,那傷口深可見骨,衣衫單薄的堪堪能遮住軀體,裸露出的皮膚蒼白無比。
她被一箇中年男子用鏈子拴住脖子,如狗一般趴在地上,臉上帶著祈求,唯獨一雙碧色的眸子中冇有半分光彩。
如一潭死水一般。
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條長鞭子,口中唸唸有詞,“這賠錢貨乃是天煞孤星,克家克親,隻有日日鞭打才能洗清罪孽。”
“若是有人要來祈福的,也可以來打上幾鞭子,黴運都會被賠錢貨帶走。”
他的麵前放著一個破碗,碗中零星散落著幾個銅板。
那女童一雙綠眼兒顯得格外的別緻,被眾人當作不祥的征兆。
她身上的新傷舊傷混在一起,皮開肉綻,看的人隻覺得生疼。
聽到中年男人的這番言辭,有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丟了銅板後,接過鞭子,狠狠地打在女童身上。
醜惡在這一刻被放大。
那女童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唇齒間溢位幾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