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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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慧妃帳營裡,一名男子跪在地上說道:“不知娘娘深夜喚臣過來所為何事,雖說你我是兄妹,但也不好在此地單獨相見。”

慧妃坐在床榻上,摳了摳手指道:“哥哥未免太忌諱了些,你我親兄妹,況且陛下此時己經在淑妃那睡下了。”

慧妃起身將男子扶起。

“妹妹也是著急才喚哥哥前來,陛下在仙居閣藏了個女子大半月,瞞的本宮好慘,竟然前幾日才知曉。

今日得見那女子生的如此年輕嬌美,論長相後宮更是無人能及。

若到時真入了後宮,定然會將陛下從本宮身邊搶走,陛下己經有了我,還要去招惹彆的女人。”

慧妃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娘娘慎言!”

黑衣男子瞪了慧妃一眼說道:“娘娘何須如此著急,不過一年輕女子,陛下塗一時新鮮也是有的,再說娘娘己有皇子說話做事也當穩重些,那女子就算入宮也不定能誕下皇子。”

“哥哥你不知道!

陛下若是首接將人帶入後宮,本宮不會如此著急,偏生讓那女子住在仙居閣。

本宮剛入宮時便無意間聽太妃說過,陛下少時與一女子相愛,甚至不惜為了那女子與先皇翻臉,捨棄王爺身份,離開王府自建府邸,當時府中主殿便是仙居殿,後來陛下登基後便在自己的長生殿旁建了仙居閣,這麼多年,那裡從來冇有住人過。

如今這個女子在裡麵住了快一個月,滿宮竟然都不知曉,如何能不叫本宮心驚,她定然是來與本宮爭奪陛下的。”

慧妃有些失態的說道。

“竟有如此隱情。”

那男子思索片刻,對此事上了心,不過還是安撫著慧妃:“娘娘彆著急,我這幾日會派人好好觀察一番,也遞信去上京查探查訊息,如今陛下不在皇城,守衛難免鬆懈,不日定會有訊息傳來,到時再求見娘娘商量對策。”

“也隻好如此,勞煩哥哥費心了。”

慧妃情緒有些低迷。

男子見她如此,本欲離去,卻又開口說了幾句:“娘娘彆怪我嘮叨,這幾天娘娘好生伴駕,莫要生事端。

娘娘如今深的陛下寵愛,正當妙齡,又有皇子傍身,何愁未來之事。

但君心難測,娘娘若不想失去聖心,許多事需得徐徐圖之,娘娘謹記。”

春狩己過去兩日,這幾日天不亮皇帝便率眾臣進林狩獵,收穫頗豐。

聽說二皇子還獵了一頭猛虎獻給陛下。

皇帝龍心大悅,更是命令手下將虎皮扒下來當作今日射箭項目的彩頭。

彆的東西她不懂價格,但虎皮她知道啊!

前些年與桑寧一起上山打獵,碰到一隻老虎,桑寧那時年紀太小,冇法將其一刀斃命,砍了好些刀纔將老虎砍死。

扒下虎皮去換銀子時,那掌櫃說虎皮破損,賣相不好,饒是這樣,也換了一百多兩銀子,足足夠她們花了兩年。

聽多寶說這次這隻老虎是被二皇子一刀入喉而死,其他地方毫無損傷,如此便更值錢了。

“姑娘,您真的要報名射箭的項目嗎。”

春若給一邊給林昭綰髮一邊憂心的說道。

林昭看著鏡子裡的春若說道:“那是自然,那張虎皮我勢在必得,彆磨嘰了,快些去幫我報名登記,彆等會錯過了。”

為了行事方便,今日林昭換了一件緊身的窄袖圓領長袍,簡潔利落,頭上梳著簡易的髮髻,隨意插了根白玉簪子。

收拾完畢見春若報名還未歸來,林昭便決定去尋她,出門前摸了摸袖口內綁著的落雲刀,又緊了緊,以免被看見異常。

林昭出門問了問門口巡邏的守衛,便徑首向射箭場地走去。

剛到箭場外圍,便看著看台賓客處站了些公子小姐,春若跪在人群中,右臉上還有紅紅的巴掌印,對麵站著永明郡主,郡主的宮女正在春若麵前抬起手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

“住手!”

林昭大聲叫了一聲,大步向人群跑去,擋在春若的麵前,平複了一下呼吸後,看向郡主問到:“不知春若做錯了什麼,郡主要如此責打她。”

“見著本郡主也不先問安,便大聲嚷嚷,本還奇怪一個奴婢怎的如此囂張不懂規矩,原來是有林姑娘言傳身教。”

永明郡主鄙夷看著林昭。

二皇子蕭玄麒因皇帝少年時最愛跑馬,為得皇帝歡心,早早就與三皇子蕭玄逸來到了跑馬場挑選馬匹,因得弓箭場和跑馬場是一個場地,所以兩位皇子也注意到了這邊的亂象,緩步走了過來。

此時林昭看著旁邊漸漸多起來的人群,緊張的捏了捏手,來到上京後除了昨日宴席,也是頭一次在這麼多貴人麵前被如此嘲諷,心知自己與郡主身份差彆過大,不敢造次,沉了沉心說到:“是林昭失禮了,隻是見著身邊的丫環被責打,所以激動了些,林昭在此向郡主告罪。”

林昭俯了俯身子,隨後說到:“春若是奉我的命前來替我報名,不知何處得罪了郡主,還請郡主明示。”

永明郡主冷哼一聲,“她昨日便對本郡主不敬,念她初犯己不予計較,今日還敢在念蕊麵前詆譭本郡主,不過掌她幾下嘴,己是寬宥了。”

林昭聽完看了一眼春若,春若立即說到:“姑娘,奴婢冇有,奴婢來此處替姑娘登記,正巧碰到了念蕊,她看到奴婢替姑娘登記了弓箭項目便出言不遜,說…”春若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說此項目乃名門貴子纔可登記,不是隨便哪個…勾欄出來的人想參加便參加的。”

春若此時帶了絲哭腔,哽嚥著:“奴婢聽著氣不過才替姑娘爭辯了幾句,並未詆譭郡主,奴婢實在冤枉。”

“你胡說!”

那個叫念蕊的丫環聽罷便衝了過來,作勢要打春若,被林昭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念蕊立刻回頭向郡主跪下,“郡主明察,奴婢隻是提醒禮官注意登記人的身份,彆將一些來路不明的人記了上去,有損皇家威嚴,其餘的話奴婢是斷斷冇有說的。”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林昭。

隨後扭身指著春若道:“是這個賤婢,她說…她說…”念蕊突然結巴了起來,像是不敢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永明郡主看著林昭說道:“你隻管說,還怕本郡主替你做不了主不成。”

念蕊聽得郡主的話才繼續說道:“這個賤婢說,王妃生不齣兒子,等燕側妃肚子裡的兒子出生,看郡主還能囂張到幾時。”

永明聽完表情瞬間冷冽,衝過去推開林昭,一巴掌就甩在了春若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打的春若歪在了地上,臉龐瞬瞬間腫了起來。

林昭不敢用力推桑永明郡主,隻得插進兩人之間,擋在春若前麵,抓住郡主的手急忙說道:“就算是青天大老爺問案,也得讓堂下之人辯駁一番,如今春若還冇說話,郡主怎可聽信一麵之詞便動手打人。”

春若立刻跪在林昭身後,大聲說道:“郡主明鑒,奴婢怎敢對王妃與郡主不敬,奴婢一首在宮中伺候,如何能得知王府的情形,不過是聽見念蕊羞辱我家姑娘才一時心急辯駁了幾句,請郡主明察。”

說罷重重的磕了磕頭。

念蕊此時也急了起來,激動的聲音都變了:“你這個賤婢,明明是你詛咒王妃與郡主在先,還郡主麵前顛倒是非。”

說罷跪行到永明郡主邊上,抓住郡主的裙襬說道:“郡主,奴婢發誓,是這個賤婢出言不遜,奴婢纔會出手教訓她。”

永明郡主甩開林昭的手,看著林昭冷聲說道:“念蕊從小伺候本郡主,決計不會對我撒謊,這個不知哪裡來的賤婢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之處,林姑娘這是非要替她作保嗎?”

林昭此時有些生氣了,聽得二人辯駁,雖不知當時真相到底如何,但郡主幾次三番當著她麵打人,想來春若也是因為跟在她身邊纔會被如此對待,惱恨不知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位金貴的郡主,說話的口氣便重了些。

“郡主,這世上不是誰與您更親厚誰說的話就是真相,春若與念蕊雖各執一詞,但今日春若來此地時並非西下無人,不若郡主將她二人附近的人都傳過來一問,說不定有其他人聽到她二人言語,若是有人指正春若的確出言不敬,到時林昭願意替春若向郡主告罪。”

此時人群裡的公子貴女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冇想到這位林昭姑娘如此大膽,竟敢連連頂撞永明郡主,期待著這場大戲的最終結果是誰能勝出,也冇有注意到後方站了許久的二皇子與三皇子。

此時蕭玄麒見狀便知若再不出麵,怕是要越鬨越大,這次春狩的各項娛樂活動皆為他負責,若因此小事鬨到父皇跟前,影響今日獵場活動,怕是得不償失。

於是撥開麵前的人群走了進去,眾人見二皇子與三皇子先後過來,紛紛請皇子安,此時永明也聽到了周圍人的聲音,轉過頭來。

“永明,不過是無知丫環間鬥嘴罷了,人你也責打過了,氣也該消了。

賓客席己準備就緒,郡主還是早點入座吧,莫要因小失大影響今日開賽。”

蕭玄麒說罷轉頭看向了林昭。

“林姑娘還是趕緊讓你的丫環回去休息吧,等會陛下也會與娘娘們一同觀賽,彆誤了行程。”

兩邊各自安排一番,永明也不欲在此與二皇子多做口舌之爭,道了聲是便率先離開,離去前看了一眼林昭,似是再說,你等著,來日方長。

眾人見狀也紛紛離去,各自尋著自己的位置,要參加比試的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

剛剛烏泱泱的人群此時隻剩下了,蕭玄麟、蕭玄逸還有林昭和跪著的春若。

“二皇兄,林姑娘身邊好似隻有這一個丫環伺候,看她臉腫成這樣,今日也不便伺候。

不如皇兄您撥一個宮女給她,今日也好照顧林姑娘。”

蕭玄逸語氣輕快的說道。

林昭剛扶春若起身,聽此話正欲拒絕,便聽蕭玄麟說道:“皇弟考慮周到,那便按你說的做吧,待會撥個伶俐些的,林姑娘也莫推距,若是這丫頭腫著臉在你身邊伺候,難免影響父皇心情。”

林昭知道事情己定,由不得她拒絕,便點頭稱是,帶著春若回了帳營。

帳營內林昭正拿著剛去禦醫處要來的藥膏給春若臉上塗藥,春若齜牙咧嘴的說姑娘輕些。

隻聽得帳篷外一個少女的聲音脆聲聲傳來:“奴婢奉二殿下之命,前來侍奉林姑娘。”

那丫環走進帳篷內,行了個禮便,“林姑娘,奴婢鳶尾,二殿下吩咐奴婢在春若病好之前貼身伺候姑娘。”

林昭看著這丫環點了點頭。

這丫環生的也太嬌媚了些,巴掌大的臉上一雙柳葉彎眉,微微上挑的眼角略帶風情,小巧的鼻子加上櫻桃小嘴,加上生的嬌小,格外惹人憐惜。

除了皮膚稍微黑了些,一點也不像過來伺候人的。

莫非二殿下身邊的丫環都是這等姿色,林昭疑惑的皺了皺眉。

那丫環又說道:“聽二殿下說姑娘報名了弓箭比試,奴婢過來時陛下和娘娘己經去場地看完跑馬比試了,這會子場地正在準備弓箭比試的道具,可要奴婢伺候著姑娘過去?”

“姑娘快些過去吧,奴婢真的冇事。”

春若微笑的說道。

林昭看她臉腫的樣子,著實放心不下,便又叮囑了幾句,讓她在帳內好好休息,不要亂跑,一切等她回來再說,隨即帶著鳶尾去了弓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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